“很快,”陳天一點都不領情地說道,“那你現在可以滾開了沒有?”
蘭博近衛官怔了一下,會過意之後便第一時間觸電一般地閃出了一條道路,笑容可掬地對陳天說道:“啊,我攔了你的道喲?我真該死,這馬上給你透過,這黑金拍賣場第三件競品雪女公主離仙歸你了,你盡情地享用吧不用謝!”
“好狗不擋道!”陳天一點面子都不給地啐了蘭博近衛官一口,然後徑直地“噠”、“噠”、“噠”跑到離仙的面前,一邊焦急地解開捆著離仙手腳的繩索,一邊傷心地道歉道:“離仙,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隨著“嘶”的一聲驟響,牢牢封住離仙嘴巴的那張膠布被撕開,離仙“呼”一聲叫了出來,像一條剛上岸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上去十分虛弱。
陳天心頭一疼,張開了雙臂,“啪”一下就緊緊地摟住了離仙,用顫抖著的聲音對虛弱不堪的離仙說道:“離仙,沒事了!只要有我在,你就再也不會受到半點委屈!”
“陳天是你麼,”離仙張開乾枯皸裂的嘴唇苦澀地囈語道,“只要在你身邊受再大的委屈我也不會感到苦!”
陳天驀然感到一陣痛,從心尖上悠悠盪了開來,揪得陳天幾乎不能呼吸。
很久很久以前,陳天就認定,這輩子和離仙有著不解之緣。
尤其,在遇到離仙的第一刻開始,雖然時間不長,已經足夠讓陳天動魄驚心。
喜歡在江邊,默默地欣賞著離仙的倩影,美不勝收。最是那晚風拂面的嬌憨,似雲似瀑的髮絲流瀉下來,足以讓陳天心搖魄飛。
尤其在小雨中,雨水滴滴匯於鬢間而下,滑過離仙的臉龐,在尖而秀氣的下頜攏聚,接而如一個驚慌的失足匆匆的滾落,完全會叫陳天忘乎所以。
尤其是此刻,緊緊地摟著若即若離的離仙,真實地感到到懷裡溫玉般的馨香玉|體,陳天嘴角不由自主的牽起一個像喝過綠豆糖水後,尚在齒間回味的甜笑……
始驚,次醉,終狂離仙不知道,那一點點的臂邊的餘溫,已經足以溫暖陳天這些年來浴血奮戰、冒死廝殺,多少悽清冷漠的夜晚。
離仙也不知道,是她改變了陳天對這個世界感情的看法,不是因為她的冷酷高貴、美麗妖嬈,僅僅是因為短短的“深信、深愛”兩個詞。
離仙更不知道,魚兒也可以上岸的,假如它願意的話,什麼地方都可以像一隻鳥一樣毫不猶豫的飛去,即便離開他一生都在依賴的水底,就是為了心愛的人?
日升月落,暮鼓晨鐘。星辰變幻,白雲蒼狗。 來回在春秋之間,殊不知逢水化吉。
不知道多年後回首,離仙會不會記得在這個幽冥黑暗的地底,陳天曾經忘乎所以地和她深情擁抱過麼?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看到這個場景,現場漸漸響起了零星的幾聲鼓掌聲,旋即慢慢從四處加強,最後竟然匯聚成潮水一般“啪”、“啪”、“啪”的鼓掌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所有參加本次黑金拍賣場的競拍者,都被陳天的這一舉措所深深地感動了!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跨越了不同階級、不同人種、不同認知!
許久之後,經久不息的掌聲才慢慢地停歇下來,這個時候,有些無奈的蘭博近衛官才悠悠地說道:“呃……陳天貴賓,請問你可以讓各位給我主持麼?給個面子我……哦不,給個面子黑金拍賣場行不?”
在目送陳天擁抱著離仙離開競拍臺,回到自己的騎樓上之後,蘭博近衛官這才悻悻地說道:“在送走了痴情的陳天和離仙后,馬上迎來了黑金拍賣場第四件競品了!黑鐵塔,快把第四件競品拿上來……呃,什麼黑鐵塔掛了?好吧,有勞兩位兔子女郎幫忙!”
這時,有兩個戴著兔耳朵頭套、身穿泳裝漁網襪的妖豔女郎共同捧著一個蒙著血紅色綢緞的方形托盤,屁股一扭一扭地站在了蘭博近衛官的身邊,所有競拍者的眼神立刻被這方形托盤所吸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