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馬威聽到陳天這句話,感到更加困惑了,下意識地舔了舔凍僵了的嘴唇,這才緊皺眉頭地問道:“不是吧,隊長,這正中的神像你也見過呀?我很好奇耶,她是……是誰呀?”
面對夏馬威的詢問,陳天意味深長地對夏馬威說道:“我沒有見過……或者說,我沒有在現實之中見過她,只是認得而已!”
聽到陳天的這句話,夏馬威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了,一臉懵逼地追問道:“啊?沒有在現實之中見過?陳隊長,你這不是開玩笑嗎?不在現實之中見過,難道在夢境之中呀!”
“沒錯,”陳天幽幽地回答道,“就是在夢境之中!”
“什麼?真的在夢境之中呀?!”夏馬威聽到陳天這句話不由得瞪圓了一雙熊眼。
陳天也知道一時半會很難和夏馬威解釋清楚,直接就對夏馬威說道:“夏馬威,我也顧不上解釋那麼多了,我就直截了當地告訴你吧,眼前供臺正中的這個女性貴族神像不是別人,正是‘雪之國’的末代女皇——離愁!”
聽到陳天的這句話,夏馬威感到更加不可思議了,張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吞下一個鴕鳥蛋了,怔了好久才開口說道:“什麼?陳隊長,你說這供臺正中的神像,就是‘雪之國’的末代女皇——離愁?不是吧,陳隊長,你怎麼可能認識她的!”
頓了頓,夏馬威又用自信不疑的語氣對陳天問道:“據說這‘雪之國’,二三十年前就覆滅了呀,那時候你不可能出現在‘雪之國’,見過已經跳崖了的離愁吧?”
一旁的夏爾巴人嚮導肯巴也一臉大寫的驚訝,結結巴巴地對夏馬威問道:“神使者,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你怎麼可能知道有關於‘雪之國’的秘密呢?要知道,‘雪之國’在覆滅之後,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人提及‘雪之國’,更極少人知道末代女皇離愁的名字了!”
面對夏馬威和肯巴你一言、我一語的提問,陳天苦笑著解釋道:“我剛才不是和你們說了嗎?我在夢境之中和她見過面的,她和我說了很多關於‘雪之國’的事情,所以我瞭解到很多關於‘雪之國’的情況,也認出了離愁的樣子……”
可陳天說著說著,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對面的夏馬威和肯巴那難以置信的神情,不由得好氣又好笑地說道:“喂喂喂,你們這算是什麼表情嘛?不相信我呀?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都是實情呢!呃……好吧,我知道我說的你們也不相信,因為我自己也覺得有點玄乎!”
陳天正在蒼白無力地解釋著,這個時候只見肯巴“呼啦”一下就朝陳天跪下,像剛才跪拜女皇離愁石頭神像那樣三跪九叩起來,嘴巴里邊還唸唸有詞,一副虔誠無比的樣子。
肯巴這突然的異常舉措搞得陳天一下子尷尬無比,陳天只好對肯巴勸道:“肯巴,差不多就行了吧?不要太過了!你老搞這種個人崇拜,是很要不得的呀!”
沒想到肯巴對陳天的勸說一臉不在乎,接近於無腦粉一般地扯開嗓子大聲叫嚷道:“隊長,你就是神的使者啊!你是被女皇離愁託夢來解救整個‘雪之國’的呀!”
說完,又生怕陳天不知道一般,把腦袋朝雪神廟的青石板上“咚”、“咚”、“咚”地猛一頓磕,那響聲夾雜著回聲頓時把整個寂靜的雪神廟震得“嗡”、“嗡”、“嗡”直響。
實際上,這也不能怪肯巴無腦粉呀,畢竟肯巴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夏爾巴人,有著最虔誠的雪神信仰和最樸素的世界觀,很是畏懼和崇拜鎮守尼泊金高原的雪神!
在肯巴眼裡,這三座被供奉在雪神廟裡邊的石頭神像,就是尼泊金高原上高高在上、法力無邊的雪神,就是夏爾巴人力量和信仰的源泉,既然說陳天是離愁委派來進入“雪之國”的使者,那陳天無疑就是雪神派來的神使者!
神派來的使者喲,你以為是開玩笑的呀?
不誠惶誠恐地叩拜一番,惹得神使者不高興,萬一降罪下來,給尼泊金高原一場持續的大雪或者恆久的冰封,那靠山吃山的夏爾巴人怎麼受得了啊?
所以就不難理解肯巴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大費周章地對陳天行這麼隆重的一場大禮了!
肯巴依舊在不斷地磕頭,雪神廟裡邊的夏馬威和雪人則是一臉懵逼地這邊望望肯巴,那邊看看陳天,一時間也是感到不知所措,而作為全場焦點的陳天則是尷尬得要命!
我天哥只是特種兵而已耶,才不願意做什麼神呢!
神隨隨便便就可以拯救世界,我天哥可是拿命去拼才可以勉強做到好不好?
就在陳天對肯巴這舉動感到哭笑不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陳天聽到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嘩啦”、“嘩啦”帶著風雪的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