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夏爾巴人嚮導肯巴與“刀削崖”的最頂端只剩下十米不到的距離,勝利幾乎是唾手可得,“指南針”探險隊所有隊員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指南針”探險隊的隊員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強龍”而已,對比起“地頭蛇”肯巴對這尼泊金高原的熟悉程度和習慣程度,絕對存在較大的差距。
再說了,夏爾巴人祖祖輩輩生長在這一片尼泊金高原上,世代耕耘不斷,對這片尼泊金高原上的絕壁和冰溝進行辛勤的改造,創造出一條屬於夏爾巴人的登天之梯,讓世人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人定勝天”!
此時此刻,“刀削崖”之上,肯巴依舊在不斷地沿著登天之梯朝“刀削崖”的最頂端攀爬著,手裡還不斷往身畔的斷崖“叮叮噹噹”地敲釘著冰錐,把登山纜繩的繩端固定進千年的巖冰之中,還時而用手扯了扯,十分認真地檢查著牢靠的情況。
什麼叫做專業,這就叫做專業!
把給別人十個膽都不敢做的事情,當成日常操作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幹,你就說厲不厲害吧?
看著夏爾巴人嚮導肯巴那一絲不苟的認真勁頭,夏馬威滿意地用手指了指“刀削崖”上的肯巴的背影,笑著對眉頭緊皺的張小美說道:“男人婆,你愁眉不展幹什麼呀?你沒見到那個夏爾巴人嚮導已經爬得七七八八嗎?待會他到頂了把繩子一放,簡直就是完美!”
沒想到張小美一聽到“男人婆”三個字,馬上火冒三丈地反唇相譏道:“哼,完美你個頭哇!大笨馬,你以為這些都是你的功勞呀?剛才都不知道是誰瞪圓了一雙眼睛,站在‘刀削崖’面前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的……”
“我……我哪裡有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的啊?”夏馬威一聽張小美這話,氣得直髮抖,要不是忌憚“現代花木蘭”的彪悍和剛猛,早就和張小美幹架了。
張小美一個鄙視眼神拋了過去,冷冷地對夏馬威嘲諷道:“嘿,你現在不就‘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的嗎?”
“你?!”夏馬威氣得七竅生煙,就在他一張老臉實在掛不住,緊抓拳頭想要和張小美好好理論一番,沒想到霎時間被陳天一把揪住了衣領。
面對著一臉困惑的夏馬威,陳天怒氣衝衝地對夏馬威低吼道:“夏馬威,你真的是一衝動起來肩膀上的腦袋就成了擺設嗎?這裡可是冰崖,別說整出動靜搞出了雪崩了,就算影響到了正極為驚險地在‘刀削崖’天梯上攀爬著的肯巴,也是極為不好的事情啊!”
“呃……是,是,是!”夏馬威一聽陳天的訓斥,自知理虧,馬上垂頭喪氣地退縮了回去,還不忘悻悻地瞪了張小美一眼,給出了一個“有種放學別走,後山見!”的神情。
陳天看到夏馬威那模樣,還想繼續低聲教訓幾句,不料這個時候站在他身後的白天娥用小手“噗”、“噗”地拍了陳天的肩膀兩下,然後對陳天提醒道:“陳隊長,你先別管大笨馬,快瞧瞧那邊,對,就是‘刀削崖’的頂部,肯巴已經就要爬上去了!”
“哦?這樣子嗎?”陳天一聽白天娥這話心裡便不由得大喜,馬上扭頭朝“刀削崖”的頂部望去,只見在這個時候,肯巴已經利用夏爾巴人專用的登天之梯,完全攀到了“刀削崖”最上方,正在使勁地固定著最後一枚固定登山纜繩的冰錐。
在確定這一枚冰錐完全釘進冰岩裡邊,牢固可靠的時候,肯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回頭朝“刀削崖”最下方的“指南針”探險隊的隊員做出了一個“OK”的動作。
一看到肯巴做出的這個代表著勝利的動作,“指南針”探險隊的隊員都喜不自勝地露出了舒坦的表情,要知道如果沒有肯巴為“指南針”探險隊的隊員指引出夏爾巴人專用的登天之梯,估計“指南針”探險隊所有隊員只能在這“刀削崖”前望洋興嘆!
“事不宜遲,”這個時候“指南針”探險隊的隊副許正陽不失時機地說道,“我們快些順著登天之梯走吧!”
“嗯!”陳天點了點頭,“咔嚓”、“咔嚓”、“咔嚓”地踩雪走到“刀削崖”這登天之梯前,正打算用手試試這登山纜繩夠不夠結實可靠的時候,忽然聽到自己的頭頂上發出“哇”的一聲慘叫!
“啊,這是怎麼了呀?”陳天的心頭不由得“咯噔”一響,立馬抬頭“嗖”一聲朝這一聲慘叫發出來的位置望去。
這一眼望去可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原本正端坐在“刀削崖”最上方,不斷大口大口地喘氣歇息的肯巴,不知道為什麼已經被舉到了半空之中,正慌亂地手舞足蹈著!
從陳天的這個位置望過去,看不到肯巴的面部表情,但是從那一聲淒厲的慘叫和手足無措的動作來看,被舉到半空的肯巴肯定嚇得魂飛魄散!
那麼問題就來了:是誰,把肯巴這麼野蠻地舉到了半空的呢?
只見將肯巴高高舉在頭頂的是一個魁梧強壯的黑影,紅髮披頂,腦袋長的像一個大椰子,全身裹滿灰黃色的長毛,看上去就像一隻巨大的長毛大猩猩一般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