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場面,實在叫人心疼不已,肝腸寸斷!
陳天實在是不忍琉璃夜這樣子折騰下去,把手輕輕地搭在了琉璃夜顫抖著的柔弱肩膀上,用沉重的語氣對琉璃夜勸道:“琉璃夜,放手吧,邀星已經……”
沒想到琉璃夜反應十分劇烈地一揮手,“啪”一聲掃開了陳天伸過去的手掌,聲嘶力竭地大吼道:“你給我滾,滾!”
陳天沒有想到琉璃夜會一下子變得如此狂躁和激動,只好悻悻地抽回了被拍出了一個紅印的手掌,十分尷尬地說道:“琉璃夜,你誤會了,我只是勸你不要太難過……”
琉璃夜雙目含淚地對陳天哭喊道:“陳天,你不是我,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心裡邊有多難過和多自責!”
說完,琉璃夜已經不能壓抑自己內心深處的痛苦和憤懣,趴在邀星的屍體上“嗚”、“嗚”、“嗚”地大哭起來,那哀傷的聲音迴盪在廢墟之中,顯得是那麼的深遠,那麼的哀怨……
陳天和道格拉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來安慰極度悲傷的琉璃夜,即便是剛才對琉璃夜懷有敵意的邱澤,這個時候也保持著沉默,沒有再說些什麼。
整片廢墟里邊,陳天、道格拉斯和邱澤三個大男人靜靜地待著,看著琉璃夜痛苦地嗚咽著的場景,很默契地保持著沉默,或者讓滿懷悲傷的琉璃夜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是現在來說最合適的一件事情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琉璃夜的哭泣聲漸漸低落,最終停止了哽咽。看到此景的道格拉斯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猶豫了一下才鼓足了勇氣,這才乘機對琉璃夜說道:“琉璃夜,看開點吧,人死不能復生!要知道邀星是為了你而死的,你千萬不要辜負了她啊!”
看到道格拉斯開口了,陳天也附和著安慰著琉璃夜:“沒錯,琉璃夜,你也算死了一回啦,就當為邀星而活著吧!”
“是……是啊,節哀順變!”自知自己嘎剛才太殘酷了的邱澤也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算是安慰琉璃夜也算是換一種方式的道歉。
這個時候,琉璃夜緩緩地將自己的雙手從邀星的屍體上移了開來,然後用手背擦搽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這才“咻”一聲站直了身子,帶著苦澀的笑容對陳天、道格拉斯和邱澤三個人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感謝你們三個……”
看到琉璃夜的表情已經“陰轉多雲”了,雖然沒能“多雲轉晴”,但實屬不易,陳天不由得“呼”地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對琉璃夜說道:“此地並非久留之地,搞不還還會繼續塌方,我覺得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為妙!”
琉璃夜聽到陳天這句話,點了點頭又柳眉緊蹙地說道:“可是邀星她……”
“我看只能讓她留在這裡了,”陳天嘆了口氣又聳著肩說道,“在這裡還好過出去外邊被鼠啃被黑殭屍翻吧?”
聽到了陳天的話,道格拉斯也表示同意陳天的建議:“是啊,這裡再怎麼說也是與外界隔絕的密閉空間,外頭是切爾貝麗軍事禁區,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邀星的清夢吧?”
琉璃夜噙著淚光,一邊望著躺在地上的邀星一邊哽咽地說道:“但願如此吧……”
“傷心總是難免的,但遲早還是要離開的!”陳天安慰了琉璃夜一句,就往回走,走到了邱澤的身邊,“嗖”地伸手拉住了邱澤的手臂,對邱澤說道:“邱澤你還能堅持不?我來揹你,我們這就離開這裡吧,不能再耽擱了!”
邱澤咧開嘴笑了一下,表示對陳天的謝意之後,忽然沉下了臉,認真地對陳天問道:“我也覺得我們必須快些離開這裡,但是我們……我們好像被困住了!”
“困住了?什麼意思?放心吧,你走不動我可以揹你啊!”陳天一下子還沒理解邱澤所說的話,不禁困惑不已地追問道。
邱澤吃力地拉了陳天的手一把,在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之後,才對陳天正色道:“我們被困在這裡邊了,來的路和去的路都被坍塌的土方堵住了!”
“什麼?”陳天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不由得心頭一凜,立刻操起手裡的那支強光手電筒四下探照了一下,不看還好,一看陳天全身的冷汗都“簌”、“簌”、“簌”流出來了!
原來剛才自爆圈那一波巨大的爆炸衝擊波,不僅把陳天的後路堵了個嚴嚴實實的,還把陳天的去路完全封死了!
“我去,還真的全堵死了!”這時候,另一頭的道格拉斯也跺著腳罵道,整個兩頭被堵的下水道里邊馬上充滿著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