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日本藝妓”忽然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陳天。
此刻“日本藝妓”的眼中同樣只有陳天一個人,她的眼神從他抖擻的頭髮,到他的“美猴王”面具,強壯寬闊的胸膛,肌肉虯結的雙臂,虎背熊腰的身軀……
看到陳天這十分富有男子漢氣概的軀體,“日本藝妓”內心不禁一陣柔軟,心裡暗自揣測道:“這張‘美猴王’面具後邊,該是一張怎麼樣的面孔呢?”
“你醒了?”這時候陳天笑著對“日本藝妓”說道,露出一個極為迷人的微笑,在夜風的吹拂下顯得十分醉人。
“日本藝妓”聽到這三個字,心頭不禁一陣悸動。
三個字,不是“我愛你”的真情表白,也不是“我願意”的海誓山盟,只是“你醒了”這句普通尋常的問候,卻飽含了無限的關切和無窮的溫情,讓“日本藝妓”內心與陳天之間存在的隔閡堅冰融化了。
這時候陳天是什麼身份、什麼勢力、什麼模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日本藝妓”只想抱著他,緊緊的抱著他,就像抱住人生中的一棵大樹,從此遮風避雨,逃離暴曬。
“嗯,我剛醒來……謝謝你。”“日本藝妓”用潔白的貝齒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伸出了雙手,想要抱住陳天。
可當“日本藝妓”張開雙手的時候,尷尬的事情出現了:原先陳天蓋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唰”一下滑落在海邊的礁石上,霎時間“日本藝妓”的胸前就失守了,一下子全部暴露在陳天的眼前。
“哎喲喲,”陳天立刻瞪大眼睛,“果然是‘奇尺**’啊!”
我去,對於陳天來說是“奇尺**”,但對於“日本藝妓”來說則是奇恥大辱!
“日本藝妓”臉上馬上變作羞澀難當的表情,迅速扯起陳天的衣服遮在自己的身前,嬌嗔了一句:“流氓!”
陳天看到“日本藝妓”這表情也樂了,笑著說:“哈,要是我是流氓的話,早就將你享用一番了,還用等你醒來罵我‘流氓’麼?”
“呃,這……”“日本藝妓”聽到這一句,發現的確也是這麼一回事,自己好像真的錯怪了陳天,不禁嘟了嘟嘴,正想要向陳天道歉的時候,突然一陣海風呼嘯著吹來,她的身體不經意間微微一晃,頓時只覺腹部傳來一陣劇痛,頭一暈身體軟綿綿的就要栽倒。
所幸陳天反映極快,一隻手趕緊抱住了“日本藝妓”,這才穩住了她的身體。
陳天立刻對“日本藝妓”嚴肅地說:“白臉妹,你的傷還很重,最好不要動!”
“日本藝妓”這才發現,自己腹部的傷口雖然已經被陳天包紮好了,但一動就又滲出血來,她才意識到自己雖然功夫不差,但是被“雙面小丑”重創之後,傷口先是流了很多血,又不曾好好休息,因此剛才起得太急就發生了暈眩。
“嗯……”“日本藝妓”點了點頭,十分疲憊地倒在了陳天懷中,但是她馬上感到十分安全,因為在陳天寬大的懷抱裡,她就像一艘小船停泊在溫柔的港灣裡邊一般,無論外邊是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不足為懼。
……
此刻罪惡堡最頂層朝外突出的陽臺上,一個老者正昂起頭,仰望著高懸於天際的明月。這個老者年紀已大,但那睥睨萬物的神態和表情,給人一種不敢侵犯的威嚴,猶如一國的帝王似的。
這時候,有一個寂寥的身影慢慢地出現這個陽臺上,動作是那麼矯若驚龍,卻又是那麼悄無聲息,那武學大家的氣息,絲毫不會遜色與那邊夜觀星象的老者。
“‘鬼’,真沒想到啊,最終青幫還是介入了大逃殺。”老者沒有回頭,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
“那又如何?”“鬼”的話依舊是那麼惜字如金。
老者“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忽然十分激昂地說:“沒想到為了對付陳天,青幫出動了青紅雙棍!青紅雙棍的身份十分敏感,‘鬼’你自己比我還清楚,一旦他們出手,就代表著青幫出手。難道你們青幫就不怕引爆全面的戰爭麼?”
“鬼”依舊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夜裡的一個孤寂的影子似的,如果你不去不留意,壓根不知道他的存在。
老者發現“鬼”默不作聲,於是趁熱打鐵地繼續說:“雖然青幫這些年一直在全力漂白,可無論如何,依舊是一個地下世界的組織。別忘了,龍芸人雖然不在華夏,但依舊是地下世界的皇后,這場全面的戰鬥一旦有地下世界的加入,青幫對付得了?”
“所以?”“鬼”幽幽地問,語氣充滿一種虛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