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幹什麼?”
武仁猜測著陳天找他的用意,起身走向大殿。
大殿中,陳天氣定神閒的欣賞著殿內的裝飾。他背對著門口,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眼中一抹寒芒一閃而逝,然後依舊就那麼站著,沒有絲毫要轉身給武仁行禮的意思。
跟在武仁身邊的御前武士,眼見陳天對天皇如此無禮,剛想開口呵斥,武仁皺著眉揮了揮手,制止了他的動作,然後讓他退去。
大殿四周所有人都被退下,殿中僅剩陳天以及武仁兩個。
武仁這時走向陳天,開口道:“據朕所知,華夏乃是禮儀之邦,這一點朕在陳先生身上可沒看到。”
話音一響,正在欣賞著壁畫的陳天,“匆忙”轉身,驚訝道:“天皇陛下,您什麼到的?我還以為您需要處理其他政務呢。”
政務?武仁目光閃爍了一下。天皇這個身份,在島倭一直以來雖然是最高權力的象徵,可也僅僅只是象徵而已,大家都知道天皇沒有什麼具體的實權,沒有權力自然也沒有什麼政務是需要他處理的。
所以……陳天這句話,其中的嘲諷意味武仁又怎麼聽不出來。
武仁心中暗怒,轉移話題道:“朕聽說你有重要的事要與朕商談?”
陳天微笑道:“這件事說重要也重要,可是說不重要卻也不重要,就看天皇陛下你怎麼看了。”
“到底是什麼事?”武仁冷聲問。
陳天說:“我想問問天皇陛下,暗中通風報信放走血騎士的,是不是你?”
聽到這裡,武仁心頭一跳,暗道:果然是這件事,他真的發現了?他是怎麼發現的?手裡有沒有證據?
快速將自己當“內奸”的事情在腦中過了一遍,武仁確定自己沒有落下什麼把柄,禁不住冷笑道:“陳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朕是誰嗎?朕是島倭至高無上的天皇,怎麼可能是放走血騎士的內奸?”
“不是你?”陳天向前一步,身上一股氣勢無形的爆發出來,“可是你與合羅和尚暗中見面的事,又怎麼說?那合羅老禿驢與血騎士的關係可是匪淺吶。”
他知道我與合羅和尚見面的事?武仁眼神一緊,沉聲狡辯道:“合羅和尚乃是我島倭國寺的主持,朕與他見面有何不可?難道僅憑這件事,朕就是內奸了?”
“單是這一件事,我當然不敢說天皇陛下您就是內奸。不過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給您傳達命令的那個高官?如果加上他的證詞,您覺得夠嗎?”陳天說。
“你說什麼?”武仁眼珠子一瞪,顯然沒料到陳天還有這樣的後招。
當初武仁當內奸,自然不可能由他親自與合羅和尚通風報信,所以在他和合羅和尚中間,還有一箇中間人。
這個中間人,就是現如今任職島倭公安部的部長,這位部長名叫:櫻藤,乃是武仁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對武仁極其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