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聞言氣不打一處來,突然伸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還用你說?孤不比你清楚?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混賬東西!”
寧王這一下手,不慎拍到了原澈額頭上的傷口,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寧王見狀冷哼一聲,收回手道:“說來說去,如今的關鍵還是在雲辰。只要他不在楚地坐鎮,任他有千般計謀萬般心思,威力都要減半!孤也沒什麼可擔憂的。”
祁湛立即接道:“他肯定不可能在楚地,澈弟半月前才與他在豐州分手,這麼短的時間,他根本跑不回楚地,況且他還帶著重傷的微濃……呃,孫兒是說煙嵐郡主。”
原澈聽到此處,心裡已有一種不祥之感,果不其然,寧王看著他說道:“所以目前關鍵所在,是要找到雲辰,防止他逃回楚地。澈兒,此事交給你去辦。”
“我?”原澈睜大眼睛指著自己。
“怎麼?”寧王再次沉下臉色:“人是你放的,而且在豐州,你不去找誰去找?”
“可是……可是……”原澈面有難色。
“放的時候容易,找的時候知道難辦了?”寧王冷冷命道:“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你明日就動身!”
“可是……雲辰詭計多端,孫兒怕他……”原澈支吾著沒再說下去。
“你怕什麼?他如今還是我寧國的臣子!臣子逃竄,你師出有名!到哪兒追捕都站得住理!”寧王一拍桌子,突然站起來:“孤給你下一道聖旨召他回來,他若敢抗旨,格殺勿論!”
“您真的要殺他?”這一次不僅原澈吃驚,祁湛也是震驚不已,畢竟如今寧燕交戰,正是用他之時。
“從前他有用,孤才留著他,如今他的作用已經完成,若是不肯聽話……”寧王雙目驟然泛起冷光:“殺也就殺了。”
“那微濃呢?”兩個孫子齊齊追問,從沒有如此同心協力過。
“她……”寧王臉色變得很複雜,看著桌案半晌,才道:“留下她吧。”
“至於湛兒,”寧王慎重抬手指了指祁湛,“你要做好準備隨時迎戰。聽說聶星痕重傷昏迷,孤怕其中有詐,你多加小心。”
“記住,交戰是國事,千萬不要動用墨門去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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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原澈便動身去尋找雲辰了,對於此事,他心裡其實頗不痛快,但因此次吃了敗仗,他也實在不敢再忤逆寧王之意。只是相比之下,祁湛卻被要求仔細研讀兵書,準備不日與燕軍再次一戰,力爭收復幽州。
原澈為此感到不忿。場面上的事都讓祁湛給佔光了,將這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留給他,若說真有哪裡值得安慰,也就是能再見微濃一面了。原澈如此想著,也恨恨地往豐州方向趕路,可他哪裡曉得,雲辰此時已經抵達演州的秘密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