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實在太出乎原澈的預料,他也不知是該拒絕還是該細問,權衡之下,只得先點頭同意:“孫兒明白了。”
寧王這才略感滿意,點了點頭。眼看著宣召御醫的時辰到了,他也不欲再與原澈多說,便問他:“你方才要說什麼來著?快說,孤還有要事!”
原澈此刻腦子裡都是亂的,早已記不清自己前來的目的,只得回道:“孫兒……就是來向您請安,沒有別的。”
寧王聽後也沒什麼反應,對他揮手摒退:“那你下去吧,好好琢磨琢磨,務必要把她留下。必要時,不妨用點手段。”
“手段?”
“這還用孤教你嗎?你娶妾是白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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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寧王與原澈談到尾聲時,微濃和冀鳳致也商量好了離開的計劃。雖然微濃對墨門不大放心,但無論如何,冀鳳致願意獨善其身避開亂世鋒芒,也算遂了她的心願,因此她很支援這個決定。
冀鳳致卻有些憂愁:“我只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微濃便出言安慰他:“您放心吧,我畢竟是名正言順的燕國郡主,寧王就算不顧及我的身份,也會顧及……顧及他,不會輕易動我的。”
“但願如此,”冀鳳致提點她道,“你性子直,快人快語,我走了之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該服軟就服軟,不要再激怒寧王了。”
微濃笑著點頭:“我懂得。”
冀鳳致也只好自我安慰:“至少有云辰和原澈在,他們也會想法子保護你的。”
微濃很想否認這句話,但她知道,冀鳳致說得不假。
“明日您一走,徒兒還不知要何時才能與您再見。”微濃忽然覺得有些傷感,也很愧疚。這麼多年來,處處都要冀鳳致為她操心,如今終於說動他放手不管,卻要面對分離。
一時間,師徒兩個都沉浸在即將離別的傷感之中。
“郡主,魏侯世子差人送來四箱物件。”太監一句話,忽然打斷兩人的傷感。
原澈送東西給她?師徒兩人對看一眼,微濃問道:“是什麼?”
“說是怕您在寧王宮住不習慣,給您添置了禦寒衣物、妝奩、擺件。”
微濃一聽,徑直回絕:“送回去吧,我不要。”
這裡畢竟是寧王宮,宮人們自然不會以微濃的意志為主,那太監只當沒聽見這話,對後面擺了擺手,便見七八個人抬著四個箱子走了進來。當先那個領頭人微濃還有些眼熟,應是魏侯京邸的侍衛。
對方客氣幾句便迅速退下,根本沒給微濃開口的機會。微濃面對著眼前幾個箱子,心頭微惱:“原澈這是什麼意思?真想讓我長住寧王宮?”
“或許他有什麼提示?先把箱子開啟看看再說。”冀鳳致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