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長德,你傷到沒有,吃了這麼些天藥,為何還不見好轉。這外面天冷路滑,等進了府邸就暖和了。你還能不能堅持走路,若實再難受我扶著你吧。”
蕭允焱說話間,向來性格嚴謹,並且將警惕變成一種習慣的蕭瑾萱,已然開始打量起府邸四周了。
眼見得這會因為蕭允焱回來,不但侍衛僕人出來迎接,更有十多位打扮俏麗,容貌動人的年輕女子,都翹首以盼的向他們這邊望來。
看著這些女子身著華貴服飾,蕭瑾萱不禁莞爾一笑,扭頭看向蕭允焱說道:
“王兄還是莫要扶我了,這十多名出來相迎的女子,想必定然是您這府中的妻妾吧。兄長到真是豔福不淺,妻妾成群呢。你還是離我遠著點吧,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成為這些女人的假想敵,暗中使絆子的物件。”
女人爭風吃醋,明爭暗鬥的手段,蕭瑾萱前世今生看得多,經歷的更多,所以她可不想來到北戎,還要和這些後宅婦人牽絆在一起。
可是聞聽得蕭瑾萱這話,蕭允焱竟然泛起一陣心虛尷尬的感覺,更是焦急的開口解釋道:
“長德你雖是我北戎血脈,但因自幼在周國長大,所以對於母國的習俗傳統不瞭解也是難免的。我北戎人性格豪爽,男女婚嫁更是無需父母之命。姑娘家看重心儀的男子,就可主動示愛,而男子若是經常拒絕會被看成是種無能,沒有擔當的行為。而且北戎的男人,妻妾越多表示地位越是尊貴。因此為兄在怎麼說,也是皇子的身份,同時擁有十幾二十名女子作為妻妾,在你眼裡可能很難接受,但在北戎的確是在尋常不過是事情了。希望你切不要因此在意,更不可疏遠咱們兄妹間的情分。”
一聽這話,蕭瑾萱不禁又笑了,她自幼在大周長大,三妻四妾也見過不少。
但大周皇族為了彰顯德行,歌舞姬縱使在多,但有名分的妃妾六七個就算不少了。
可在蕭允焱這到好,竟然有名分的妻妾就十多個,而那些無名無分的歌姬舞女,光是想想蕭瑾萱都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了。
而這一走神,蕭瑾萱本就虛弱的身子,走在能沒過腳踝的積雪裡,一個不穩就向著地面跌跪而去。
正扶著她的蕭允焱,這下是真著急了,當即大手一攬,就將對方打橫抱在了懷裡。
“長德,你這身子骨我真得給你好好補補了。在看著你這麼跌累跌去,我的心都快被嚇出來了。還是我抱著你趕快進府吧,本就病著呢,在受涼可如何了得。”
其實蕭允焱他心裡很清楚,這麼抱著蕭瑾萱,哪怕對方是和他有血緣的表妹,但也委實太過親密了些。
但是剛剛瞧見蕭瑾萱,因為他妻妾成群的事情,而被北戎這種風俗逗樂的模樣。
蕭允焱這心裡就莫名的有些懊惱和煩躁,覺得對方的笑特別刺眼。
甚至有那麼瞬間的衝動,他都想將這些圍在府門前相迎的妻妾,統統從蕭瑾萱的眼前趕走,在不要出現在對方的面前才好呢。
也虧得蕭允焱不是莽撞之人,所以這種想法他也只在腦海裡蹦出來一下,接著這股趕人的衝動就被他壓制下去了。
但這種心態上的變化,還是將蕭允焱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起,竟然這般在意蕭瑾萱對他的看法。
並且因為對方的一顰一笑,而影響得他也跟著心情起起伏伏。
雖然這個發現叫他有些心慌意亂,但等到蕭允焱的思緒,被懷裡因為難為情,而掙扎不已的蕭瑾萱拉回來後。
他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這麼抱著對方真好,他甚至有種一輩子都不想放手的想法了。
因此就見得,有著北戎人血脈裡,那股子霸道強勢勁的蕭允焱,根本不管十幾名妻妾各異的目光,以及蕭瑾萱的低聲抗議和掙扎。
他仍舊大步流星的抱緊懷裡的這個表妹,向著自己的府邸快步邁入,關護珍愛的程度當即就眼熱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