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羲一直對謝落如此容忍,是因為楚嬙。可人都有底線的,如今謝落觸及了穆澤羲的底線,穆澤羲能讓他好過就怪了。
莫池無所謂的笑了笑“別白費力氣了,只有跟我在一起,嬙兒才能平安無事。穆澤羲,你根本,就護不住她一二,何必不自量力?”
“壞人,壞人!!不許你說我父王!!”
穆楚兮一聽莫池對穆澤羲不敬,頓時黑了臉,扯著嗓子朝著莫池一頓亂叫。
穆澤羲安撫的拍了拍穆楚兮的後背,柔聲道:“乖,聽話。”
穆楚兮揉著眼睛,委屈的撲到穆澤羲懷裡,可憐兮兮的道:“父王是最好的父王。”
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穆澤羲暖暖一笑,抱緊了自己的兒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莫池,“你大可以看看,本王,能不能護得住自己的妻兒女。”
說罷,打了個手勢,身後的將士一擁而上,抓住了莫池。
“你以為,天下就只有楚閣麼?”
穆澤羲說完,抱著穆楚兮上馬,頭也不回的離開。
莫池的臉色驟變,卻不過是一瞬,隨即面入常色,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是麼?功高震主這個詞,還是很適合聖安王府的!!”
穆澤羲抱著穆楚兮一路直接進宮,神情十分凝重。
穆楚兮跟他說,楚嬙的毒,與他身體裡的毒相互牽連,二者不能見面,只要距離一近,就是蝕骨燒心的痛,切楚嬙是母毒,承擔了穆楚兮的疼痛,所以才會這般虛弱。
這毒很是霸道,基本上沒有藥能緩解。
穆澤羲的臉都黑到了底,剛到勤政殿,就被穆元祈出來迎了進去。
穆元祈一看可憐兮兮紅著眼睛的穆楚兮,頓時心下一驚,“六哥,怎麼回事?”
事情原始穆澤羲簡單的跟穆元祈說了聲,最後,嘆了口氣,對穆元祈道:“元祈,六哥知道你對你母后,許過承諾,不動謝家。所以,六哥不會讓你為難,這件事,說是朝堂之爭,不如說是,江湖之爭。楚兮錦西,交給你了,既然當初六哥將這個攤子丟給你,自然就要保你一世安康。”
穆元祈揉了揉眼淚,接過穆楚兮,“六哥,元祈就說,這皇位你坐著,比元祈坐著更好,元祈幼年貪玩,如今一無是處,護不住六哥,護不住嫂嫂,還害得六哥處處受人壓制。”
說著說著,穆元祈的眼眶也紅了,有些委屈的小模樣,在穆澤羲面前,他似乎是那個永遠也長不大的穆元祈,這麼多年,不曾變過。
穆澤羲沒好氣的揉了揉穆元祈的腦袋,低聲道:“元祈,你做的很好,不亞於父皇,苦了你了。”
一國之君,這個位置的分量有多重,穆澤羲從小就知道。
把這個攤子甩給穆元祈,也是一個無奈的坑弟之舉。
穆澤羲匆匆的與穆元祈道了別,就火速趕回去,江陰之行,看來勢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