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蠱蟲的壺裡,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那味道,楚嬙聞著只覺得噁心,不由得皺了皺鼻子。
謝子畫的微微抬眸,掃了眼楚嬙,“蠱蟲,自然是養在身體裡的。”
話音落,楚嬙只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一陣一陣的絞痛。
“木二,你記住,你栽在我手裡,就只能聽我擺佈。這隻蠱蟲,要麼傳給你,要麼傳給穆澤羲。哦,對了,當然忘了告訴你,謝耀的身體裡,也有這樣的一隻蠱蟲,當初給他療傷的時候,養在他身體裡的,所以,無論他對蕭曉筱再有新鮮感,好感,也不會記得蕭曉筱的。”
這還是第一次,楚嬙覺得謝子畫這姑娘,真的有兩把刷子。
“大祭司,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做什麼?很快,你就知道了。來,乖,閉上眼,聽我說,穆澤羲,根本不愛你,根本,就不愛·····你,要殺了他,殺了····他·····”
聲音似乎來自縹緲,來自虛無,楚嬙的意識漸漸的在消退,直至,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謝子畫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這才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那隻空碗,氣的牙癢癢,臉都白了,手中捏著那隻碗,就跟捏著一直螻蟻一般。
“楚嬙,你該把穆澤羲,還給我了!!”
寒冬,本就是下雪的季節。
前兩天的大學,地面結了一層冰,雖然不算是多麼冷,但是走在上面,難免有點不方便。
許國的陣營正前方,一匹銀白色的馬兒,通體純白,披著銀色的盔甲,上面隨意坐著的人,不是穆澤羲,又能是誰?
即便是那些後宋的將士,在見到穆澤羲的那一瞬,也為這個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美貌而感到震撼。
果然,名不虛傳。
要是不打仗就好了。。
還能安心的欣賞會。
可惜,這裡,是戰場。
後宋的陣營中,除了將士,卻再無他人。
穆澤羲揚了揚嘴角,突然感慨的摸了摸自己的愛馬的耳朵,低聲道:“許是去睡午覺了,這個點,她總是貪睡。”
話剛說完,後宋陣營後,緩緩走出一個人。
那人面上戴著面紗,一襲白色的錦緞長裙,看起來飄逸,卻帶著絲清冷的氣息。
穆澤羲的眸子,突然一凜,朝著身後的安言吩咐了幾句,安言便不動聲色的轉身離開。
“後宋,不會是打算讓我穆澤羲,與一女人對陣吧?”
穆王爺面不改色,淡淡的說完這番話,卻總覺得身邊的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只是,具體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清楚。
微微扭頭,在看到身後那些將士的面容時,穆澤羲的神色,更加的嚴肅了幾分。
白衣女子緩緩走上前,“怎麼?聖安王爺,瞧不起女子?”
那聲音,是楚嬙。
穆澤羲眸子一黯,輕哼了聲,反問:“對我動手的,只能是我的王妃。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