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雖然講究這麼多不太好,但是總如今這副畫面看起來,總覺得有些怪異。
“主子,您要做什麼?屬下來便是。”
謝林急忙過去攔住謝耀,主子幹活,他哪能有站著看的道理?
可謝耀只是避開了謝林,自顧自的開始動起了手。
打鐵,磨刀,動作雖然生疏,手雖然被燙傷,謝耀卻眉頭都沒皺一下,神情專注而認真。
“主子,這個東西,有點像夫人的軟劍,但是感覺,前面又有些像銀槍!”
謝林仔細端詳著謝耀打出來的東西,越看心中越是瞭然,這東西,恐怕就是給蕭曉筱打量的。
謝耀頭也沒抬,解釋到:“其實蕭曉筱的槍法,更勝於劍法,但是軟劍,更適合女子。她上臂的力道很足,也可靈活,但若是遇上男子對朕,近身搏鬥,便落了下風。”
正說著,謝耀的手指,抵在劍柄處,提起內力,注入指尖,在劍上刻下兩個字:筱,耀。
蕭曉筱,和謝耀。
昨晚這一切,謝耀從袖子中拿出一瓶東西,倒在了劍身上,聽著滋啦滋啦的聲音,然後劍身突然泛起了幽藍的光。
“離螢是至純之物,方圓百米,遇到有毒的東西,就會泛起藍光。”
謝林的視線,不自覺的掃向了謝耀。
有毒的東西。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謝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收起了劍,然後配上了自己身上一直貼身的一個藥囊,從手上取下一塊玉扳指,放進了藥囊。
謝林認得那東西,是謝家家主的信物。
擁有那塊扳指的人,就是謝家的家主。
直至天黑,兩人才朝著蕭府的方向走去。
明日天一亮,便是離別。
夜色寂靜,冷清至極,一道白色的聲音幾個起落,悄無聲息的落在了蕭曉筱的房中。
此時的蕭曉筱,正緊閉雙眼,眉頭緊緊的皺著,像是在做著什麼噩夢一般。
謝耀掀開被子,緩緩的躺了進去。
手貼在蕭曉筱的小腹上,一股暖流湧入,蕭曉筱的眉頭漸漸的鬆了下來。
“所以我說,希望你可以笨一點。蕭曉筱,當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子,沒什麼不好的。”
謝耀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就像砸催眠,當然,蕭曉筱已經睡著了。
可那雙手,還死死的抓著自己胸前的被子,像是要抓緊什麼人一樣。
“你嚮往的沙場,我替你去了,你若是心中有氣,便在夢裡將我狠狠的揍一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