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有相似性的東西,大抵就是皇宮了。
林燁然的太子宮位於東方正中的位置,引路的太監剛準備帶著謝耀多在宮裡繞幾圈,一扭頭卻發現,謝耀根本沒跟著他走,自顧自的朝著正確的方向走去了。
“哎,哎,謝公子,不是這邊,您別亂跑,這宮裡的路您不熟悉。”
謝耀微微頓了頓,扭過頭笑問:“哦?是麼?那麼太子宮的後花園的西南角種了一株並蒂蓮花,是我記錯了?”
敢說謝公子不知道路?
早在進宮之前,謝耀就將許國皇宮的地圖看過了,並且深深的記在了腦子裡。
那太監臉色蒼白,一臉見鬼的模樣瞧著謝耀,腳就跟粘在了地上似得,動彈不得。
“本公子說過,皇宮裡的這些把戲,你們玩的,還不如我溜,所以公公不放省省力氣,等會說不定還能有賞錢拿。”
一聽說賞錢,那公公的眼睛都紅了,立馬屁顛屁顛的帶著謝耀去了。
當然,謝公子雖然不是個敗家爺們,但是說話還算是算話的,直接賞了那公公一片金葉子。
不過,恩怨分明,至於那金葉子上塗了些什麼東西,估計那公公只能親自感受一番,才能知曉了。
大殿裡空蕩蕩的,沒有伺候的人群,林燁然獨自擺了棋局,坐在正殿之上,一人博弈。
“你來啦?”
林燁然好不懷疑,頭也未曾回,靜靜地問道。聲音有些底氣不足,膚色黯淡無光,眼眶下也是一片厚重的青灰色,想來身子虧空的程度,難以想象。
“太子殿下興致不錯。”
謝耀不卑不亢,人家怎麼說也是小時候給穆澤羲下藥的人,還能怕了區區一個許國的太子不成?
林燁然緩緩的抬起頭,一雙灰色的眸子,對上謝耀幽深的眸子。
“難怪蕭曉能喜歡你,你這樣的男子,少有人不喜歡。”
兩人對視了一會,就跟要比定力似得。謝耀勾起嘴角笑了起來,“殿下不對我動這種心思就好。”
這話直接堵住了林燁然所有悲慼,去也給了兩人一個臺階。
林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我尚在京城的時候,就聽過你的名號。江陰謝家家主,年僅十二歲,就封為江蘭侯,名傳天下的神醫公子。”
一提起神醫公子這事,謝耀就格外的頭疼,這個名號,在穆澤羲面前似乎永遠出錯,永遠的失效,要麼就是拿錯藥,要麼就是藥過期了。總之就少有順利的。這讓謝耀抓狂不已。
不過林燁然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想來也沒必要在隱瞞些什麼了。
謝耀掃了眼林燁然,淡淡的問道:“說罷,需要我幫你做什麼麼?”
“你怎麼知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原本林燁然準備的那些話,在謝耀的一句話後,頓時顯得那麼無力,就像是自己自以為是的設了個局,結果卻發現,在局中的人,其實是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