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渾身開始不自覺的顫抖,呼吸聲都跟被人揍了似得,既虛弱又恐懼,“下,下官不,不緊張,敢問,殿下,下官,犯了何錯?”
“靳大人,有人告發你,結黨營私,貪汙賄賂,欺君罔上!你說說,本宮,是信,還是不信呢?”
坐在上首的穆澤羲,年方二十二,有姿容,有慧根,通天文,知地理,清清淡淡一句話,說的卻如同山崩地裂,驚雷滾滾。這是大聖的太子爺,穆澤羲。
靳海被這番氣勢震驚了片刻,隨即立馬猛地將腦袋往地上一砸,驚呼:“殿下,下官,冤枉啊!!!”
“啪——”
的一聲,一封告發信,還有一本記載著賄賂名單的賬本子丟在地上,頓時,下坐的人,有杯子掉的,有摔在地上的,有直接蹦出來跪下叩首的,總之,眾人百態,皆因穆澤羲的這一舉。
“這,這是有人陷害!!!”
靳海猶自狡辯,他以為,那日賭場之事後,穆澤羲沒有找他的事,便以為是沒有發現,卻不想,今日這一場鴻門宴,根本就是早早設好的。
穆聞言,穆澤羲睫毛輕眨,將視線從靳海臉上移開,朝著外面拍了拍手掌,一陣花香襲來,將這濃郁的酒香氣衝去不少,一曼妙女子,身著素服,雙手呈著一封告發函,走了進來。此女,真是靳琴心。
“你來做什麼?”
一看到靳琴心,靳海的臉色就變了,與對待靳雅茹相比,他待這個女兒,還真是不像父親。
“這是什麼地方,滾出去!!!”
見靳琴心絲毫沒有要聽自己話的意思,靳海怒了,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個杯子,朝著靳琴心砸了過去,靳琴心生生的受了這一杯子,猛地抬眸,看著靳海,道:“我受了你這一砸,也就還了你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反正,你養著我,就與養只狗,沒什麼區別。你的眼裡,只有你的寶貝女兒。”
靳琴心說完,便朝著穆澤羲的方向款步走去,絲毫不為靳海所動。
楚嬙暗自咂舌,這姑娘,夠決絕。有時候,一味的忠誠,那是愚蠢。偶爾的自私,雖遭萬人唾罵,可終究,不至於一無所有。
“殿下,民女靳琴心,告發家父,結黨營私,貪汙賄賂,勾結朝中重臣,謊報瀘州災情,騙取朝廷銀兩,樁樁大罪,民女不敢欺瞞,只得大義滅親,只求殿下能夠輕饒父親。”
她雖說著輕饒的話,可眼中的狠毒,絕不是希望靳海還活著的意思。
穆澤羲手一揮,靳琴心手中的東西就到了他手中,然後就看見穆澤羲不緊不慢的將東西遞給身邊的楚嬙,道:“你看看,可有還不認識的字?“
眾人做驚訝狀,許是這是大聖開朝這麼多年來,最驚人的一句話了。竟然說告發函裡面有錯字?還讓找找?
楚嬙扯扯嘴角,嫌棄的掃了眼告發函,點頭對靳琴心道:“靳二小姐宣告大義,本宮佩服。魚兒,送靳小姐回去。“
靳琴心投以感激一笑,轉身便欲離開,突然,靳海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手掐住靳琴心的脖子,一邊嘶吼道:“走?今天讓你們都留在這裡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