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鹹不淡的兩個字,從楚嬙嘴裡說出來,震懾人心。
那老者一直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似乎與自己無關。
“我,我錯了,公子,你,你放過我吧。”
那男子不禁打,楚嬙這麼一喝,頓時渾身的骨頭都軟了,立馬求饒。
楚嬙皺起眉頭,將那人的衣領一拎,拽到老者面前,一字一句道:“跟老先生道歉。”
“老先生,我,我錯了,我,我真的錯了,您趕緊的,幫我求求情吧,哎喲喲,我的手啊,哎喲喲——”
那男子一百年求饒,一邊哼哼唧唧的,楚嬙嫌棄的送開口,冷聲道了句:“滾。”
手得了自由,那男子立馬撒丫子跑了,乖乖,這小公子真他麼的厲害。
“貴人今日出手,老朽感激不盡。”
男子走後,老者這才不緊不慢的拿起筆,一邊說道。
“可惜了這幅字,可惜了。”
楚嬙順著那拉著的視線看去,可不是,桌子上一副好字,方才沒注意,力道太大,震的毛筆掉在上面,暈開了一片濃墨。好好的一副字,就這麼被毀了。
“抱歉,先生若是喜歡,改日,我再親自送去一副便是。”
聞言,那老者抬起頭,慈祥的問:“貴人嚴重了,如此貴重的東西,怎敢再收?“
楚嬙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朝著老者鞠了一躬,認真道:“叫我貴人,當真是折煞我了。且眾人皆貴,何來貴人之說?蘇老,您,客氣了。“
一句蘇老下去,那老者的臉色的由起初的平淡無波,瞬間變得有些震驚,疑惑道:“貴人是如何識得老朽的?”
“正如同我一襲男裝,可蘇老還是識得我是一樣。打從我進瀘州城起,想來蘇老就沒少關注我吧?”
比如說,瀘州一霸,是誰給了他們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穆元祈的身份,想必瀘州太守早就知道,可瀘州惡霸卻能跑去砸了他們的房子說起來,雖然是楚嬙挑釁試探在先,可多少,後面蘇老,也沒少助紂為虐。
“看來貴人早就知道了?”
“不,在這之前,我不知道,不過是這些日子,明白了許多。蘇老想必,做好了決定了吧?”
穆澤羲說過,蘇老的決定,就看她。
原本楚嬙初來瀘州,雖胡鬧,可終究不是那麼沒腦子的人,她早就注意到,暗處有一股勢力,一邊在給她挑事,一邊又在護著她。起初她以為是穆澤羲的人,可後來想想,如果是穆澤羲的人,那麼穆澤羲早就尋來了瀘州。
直到那日瀘州一霸追去城外,楚嬙才明白,在瀘州城內,很多人,根本無法對她動手,因為背後有人在控制著這些,那就是蘇老。
“那貴人不放猜一猜,老朽為何要這麼做?”
蘇老似乎並不意外楚嬙能夠想到這些,不禁滿臉笑意,看著楚嬙。
為何?
楚嬙挑眉,一字一句道:“蘇老是想,考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