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陽城與大渝臨界近,若是看到蕭曉筱,記得幫她盯著點,別讓蕭曉筱這塊牛糞胡亂插別人鮮花上了,謝耀還在京城等著呢。”
“楚嬙。”
穆澤羲無奈的打斷楚嬙的話,深吸一口氣,問道:“你便沒有,別的話要說?”
縱使楚嬙背不出一首離別詩來,至少,也說些應景的話吧。然,楚小姐連蕭曉筱謝耀都惦記上了,就是沒有惦記上自己,這讓穆澤羲的心裡,自然是十分的不好過了。
“額,齊陽城盛產美人,俗話說,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我不是嫉妒,也不是吃醋,只是行軍打仗,女子總是太過麻煩——·”
越描越黑,楚嬙總覺得,在穆澤羲的面前,她說什麼,做什麼,都跟跳樑小醜一樣,一眼就能被看穿。
穆澤羲似笑非笑的斜睨了楚嬙兩眼,又問道:“沒了?”
沒了?
恩——楚嬙猶豫了半天,這才鼓起勇氣,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此行,要多久?”
“你背三首詩的時間,我就回來了。”
背三首詩——·
三個月——·
楚嬙翻了個白眼,悶悶道:“哦。”
許是時辰太早,城門外有些涼風吹過,穆澤羲看了眼走遠的隊伍,扭頭對楚嬙道:“早些回去吧,照顧好自己,還有,孩子。”
楚嬙點點頭,心裡頭百般滋味。
穆澤羲朝著安言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調轉馬頭,朝著前行的隊伍追去。忽然,身後傳來楚嬙焦急的聲音:“穆澤羲,等一下。”
穆澤羲猛地勒住韁繩,轉身疑惑的看著楚嬙,那一眼,便似乎是定格了一般,印在楚嬙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是我欠你的畫,還有這個,你路上,走累了,墊屁股下面坐著就是。”
迅速的將手中的東西遞給穆澤羲,楚嬙神情古怪的別開了頭。她實在是不好意思承認,那個東西是披風——
這種丟人的事,她怎麼做的出來??
其實那披風上的畫倒是沒什麼問題,主要就是針線那裡,縫的歪歪扭扭不說,根本看不出是個人縫的。
穆澤羲眼中流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接過東西,將畫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然後拿著那件披風,笑的十分欠揍的道:“針線活你就放過它吧,你著實,不是玩針線的料。”
臥槽——他麼的赤裸裸的鄙視啊——·
然,楚嬙正打算一把搶過那披風的時候,穆澤羲卻更快一步的將披風披在了身上,轉身迅速的離開。
穆澤羲離開之後,六王府突然變得安靜了許多。
就像是常年出事的監獄今天突然犯人都轉性了一般。而楚嬙,就是那個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