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嬙算是半個文盲加半個流氓,畢竟,你說大白話楚嬙能聽懂,可書上的東西,楚嬙真心是不太能摸懂了。
然而許言玉又是那種上能說出四書五經,下能扯上行儀禮孝外不帶喘氣兒的。
許言玉嬌嗔道:“你倒是總有藉口,若是六王爺再這般將你寵下去,只怕是咱們大聖,都美人敢要你了,可見其用心,當真有深謀遠見的。”
我擦!!用心險惡!
前世的時候楚嬙就覺得男的要是把女的寵壞那絕對是用心險惡的,因為那樣,女人沒人要,就只能跟著他,而男人卻各種二十四孝男票,若是有朝一日看上別的女人,拍拍屁股就走了。這尼瑪不是用心險惡是啥?
不過,那也是前世的想法,如今這話聽在楚嬙耳中,卻讓她心裡美滋滋的。
瞧著楚嬙低著腦袋偷著樂,許言玉也稍稍的鬆了口氣,至少,她的心事,似乎是放下了。
突然,楚嬙抬起自己那一雙清亮的眸子,賊兮兮的道:“許姐姐,你府中的藏書,一定許多吧?”
藏書?
許言玉笑睨了楚嬙一眼,回答:“多是多,不過,再多,與六王府的藏書比起來,卻又是鳳毛麟角了。當初聽聞六王爺隨手一本論國策贈與一賣糖葫蘆稚子,這般手筆,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送給孟玉的那本?穆澤羲不是說是他手抄的麼?難道是真跡?
沒細想,楚嬙直接跳過這個問題,亮著眼睛道:“六王府的書,我留著等穆澤羲回來自己找給我看,姐姐你先幫我尋一些兵法類的書吧?”
可不是,若是楚嬙自己去翻書房,只怕是又翻出什麼不該看的書。
上一次楚小姐就十分不小心的翻出了一本失傳已久的春閨圖,當時穆澤羲就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盯著楚嬙,無奈道:“你這種運氣,也當真不是尋常人都有的。”
後來,楚小姐才知道,他麼的這本書據說是穆澤羲八歲時扔了的,謝耀跟在屁股後面找了好多年都沒找到,結果被她一眼找到了。
你說說,這種狗屎都趕不上的運氣,是不是也難得有?
許言玉抿著唇笑了笑,捏了捏楚嬙的小臉,打趣道:“兵法?你若是想看,我尋來給你便是。不過,兵法之中,可沒有講解如何化解相思之苦的法子。”
——·許姐姐你變壞了!!!楚嬙的內心無聲的咆哮道,明明很單純很溫柔的許姐姐呢?去了哪裡?
“許姐姐,你怎麼變得,這般無賴了?“
“所謂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這也算是你的功勞了。”
——這他麼的誰能解釋一下是誇是損?摸了摸鼻子,楚嬙正要好生的教導一番許言玉如何將無恥無賴發揮到極致時,突然,魚兒手中舉著一封信,風一般的衝了進來,還激動的喊著:“小姐,您的信!!!您的信!!!”
穆澤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