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
突然,穆澤羲叫住穆元祈,似乎是有什麼話要交代一般。只是,當穆元祈十分認真的扭頭扭頭看著他問:“六哥還有事?”時,穆澤羲竟是搖了搖頭,輕笑著道:“沒有。只是,秋試快了,你要加緊課業進度。你是父皇的兒子,他一直以你為傲。”
許是這話是從穆澤羲嘴裡說出來的,便讓人覺得格外的有說服力。即便是楚嬙都被這番話給震驚了。穆元祈雖說是喜歡胡鬧了些,但是,再閃爍的金子,在鑽石面前都是要黯然失色的。就像是穆澤羲,任何人在他面前,無論男女,總是會有些黯然失色。
所以,穆元祈在聽聞此話之後,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並不奇怪。只是怔怔的看了穆澤羲許久,自嘲道:“引以為傲嗎?”
“是。”
沒有絲毫的猶豫,穆澤羲十分肯定的回答。
穆元祈低低的笑了起來,倏爾抬起頭,眼神清亮的道:“元祈知道了。”然後竟是轉身就走了。
楚嬙嘖嘖的砸了咂嘴,感慨道:“你是不是把他嚇著了?”
可能是沒有被穆澤羲這樣表揚過吧,楚嬙總覺得,穆元祈是被穆澤羲的誇獎給嚇跑的。
穆澤羲卻是挑眉反問:“怎麼?”
“我覺得,這小子今日怪怪的,似乎是有心事。且做事總是小心翼翼的,就跟小媳婦伺候公婆一樣。”
這麼說,應當是不為過。畢竟以往每次穆元祈的出現,都帶著一股喜感。今日穆元祈這般正常了起來,楚嬙難免會懷疑,他難道也被穿越了?
穆澤羲微微垂了垂眼簾,道了句:“恩。許是,長大了吧。”
長大??哪裡長大了?難道是毛長齊了?
楚嬙突然有一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家本來還在掉牙的孩子,突然有一天,牙長齊了還衝著自己齜牙咧嘴的即視感。
雖然是插科打諢,但是,還有一件事,是楚嬙想不提起,卻必須要說的事。那就是,鳳儀宮的那位母后了。
“穆澤羲,我在鳳儀宮的事情,傳出去了嗎?”
若是傳出去了,穆澤羲將情何以堪?
只見穆澤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沒有。這些日子,並沒有人知道你在那裡。”
謝皇后做事十分隱秘,即便是那日穆澤羲怒闖鳳儀宮的事,都被瞞了下去。
楚嬙笑了笑,突然胳膊纏上穆澤羲的胳膊,道:“那,這件事,不追究了好麼?”
她知道穆澤羲去過謝府。
也知道穆澤羲將謝皇后的人給抓了起來。
只是,這樣無非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於謝家,於穆澤羲,都不好。
見穆澤羲眼神疑惑,又有一分探究,楚嬙莞爾一笑,十分淡定的道:“你不要不說話。我也聽聞了那日你劍指鳳儀宮的事情。說實話,我楚嬙的男人能為我做到這一步,我很開心。但是,無論如何,你都管謝皇后叫一聲母后。她愛護自己的親侄女,無可厚非。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倒是覺得,是鮮花不插在牛糞上更合適。”
穆澤羲突然這麼來了一句,楚嬙沒反應過來,竟還十分贊同的道:“恩。——不對!!!他麼的你在說小爺是牛糞?”
穆澤羲十分無奈的道:“那,便勉強算作肥水不流外人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