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突然射進來的光線倒是讓那人眼睛一痛,緊接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緩緩睜開眼,楚嬙得意的擠出一絲笑來,身上的傷口扯著疼,不過都是些皮外傷。張了張嘴,做出了一個口型:穆澤羲。
穆澤羲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溼,滿臉汗水的衝了進來,在看到角落裡的楚嬙之後,頓時心都沉了下去,一把將楚嬙打橫抱起,痛苦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穆澤羲,你醒了啊?看來我又做夢了。”
楚嬙安詳的閉上眼睛,眼皮子越來越沉重,在穆澤羲的懷中暈死過去。
要做多少次這樣的夢,才能在看到他的這一刻,竟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穆澤羲的心像是被誰用刀子狠狠的紮了幾下一般,比身上的痛竟是更加猛烈了許多。
那兩個執行的人,在看到穆澤羲以及跟在穆澤羲身後的安言時,瞬間臉變得慘白。呢喃了句:“安——”
突然,穆澤羲狠狠的扭過頭,雙眼泛紅,狠狠的對安言道:“讓他們嚐嚐比這狠一百倍的酷刑,別讓他們死了。”
世間再也沒有一種酷刑,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痛苦的了。
安言點了點頭,應承下來,心中對這兩人,更是恨不能殺了他們來的痛快。
這滿地的血跡,還有角落處的楚嬙渾身都是紅色的血水從身上流出來。他們喪心病狂到何種地步,竟能做出這種事來!!!
更何況,楚嬙還是一個女子。這些人的手段,他不是沒見過。
說完,穆澤羲便打橫抱起楚嬙,腳步雖然踉蹌了兩下,卻還是咬著牙,抱著楚嬙離開這裡。這個傷害過她的地方。
鳳儀宮中,穆元祈原本正在吃著謝皇后宮中特有的點心的,突然,一個宮人匆匆忙忙的進來,貼著謝皇后的耳朵說了句什麼,只見謝皇后猛地一頭站了起來,驚呼道:“什麼?”
穆元祈被謝皇后這麼一嚇,一口糕點堵在喉嚨處,嗆得他只咳嗽。
“母后,怎麼了?”
還不容易才將糕點眼瞎,穆元祈好奇的看著謝皇后,最近總覺得母后很奇怪,到底是怎麼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謝皇后立馬擺出一副賢良的姿色,安慰道:“沒事,元祈,你先回府吧。這兩日國子監的課業記得認真完成。”
對自己的小兒子,謝皇后還是很寬厚的,且一心讓穆元祈在國子監眾好生學習治國之策,即便穆元祈只會看天書。
不忍心拒絕謝皇后的好心,穆元祈點了點頭,恭恭敬敬的道:“是,兒臣保證認真的完成國子監的課業,但是國子監的夫子能不能喜歡,這就不知道了。兒臣告退,糕點兒臣也打包帶走了。”
說罷,穆元祈竟是端著幾盤子的糕點直接端著就跑。
直到穆元祈出去了,謝皇后這才咬牙道:“六王當真將影衛都帶走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