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魚兒 你確定你不是復讀機?忍受不住這魔音煎熬的楚嬙悠悠轉醒,總算是睜開了眼皮子,弱弱的吼了句:
“閉嘴!”
當然,這憤怒的聲音,十分的沙啞,虛弱,無力,聽起來跟病了的貓似得,許是連只老鼠都嚇不走,更何況還是魚兒這個丫頭呢。
魚兒的哭聲猛然停了,看到床上甦醒過來的人,頓時心花怒放,撲上來抱著楚嬙激動道:“魚兒就知道小姐您一定會醒的,您一定會醒的!太醫說,若是您熬不過今晚,怕是就活不成啦!您要是死了,魚兒也不活了!”
這特麼的什麼庸醫啊!楚嬙心裡罵了一聲,不過是被刀刺了,怎麼就活不過了?庸醫!當真是庸醫啊!!!學藝不精的大夫,我要舉報!開除了他丫的!!!!
”小姐,您先坐著,魚兒去給您找太醫給您瞧瞧。“
魚兒將被子給楚嬙拉了拉,抹了把眼淚,起身便出去叫太醫。
同時,六王府的寧德院內,擠滿了太醫,一個個的忙的滿頭大汗的,坐在院子中的年輕錦袍男子看著不過剛到二十的模樣,俊逸的臉緊繃著,臉色鐵青,跟雕塑似得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爺,容姑娘已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補補就好了。”
一個白鬍子老頭從屋內出來,顫顫巍巍的過來跟穆澤羲稟報。
穆澤羲心中的一塊石頭沉了下來,點點頭,道:“有勞胡太醫。”
“王爺,有句話老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胡太醫為難的看著穆澤羲,少年英俊的臉上,像是臘月的寒霜一般,冰冰冷冷的,即便是面對著裡面的容姑娘,也從未有過絲毫的暖和氣兒。
穆澤羲點頭示意。他看過容淺的傷,傷在肩膀上,傷口不深,的確無大礙。
“老臣聽說,王妃傷了要害,若是熬不過今晚,怕是——”
“你說什麼?”
穆澤羲突然站了起來,楚嬙若是活不過今晚,按照太后的脾氣,定然要將容淺拉去給她陪葬。而且,他在容淺的院子裡三天了,的確忘記了楚嬙受傷一事。
“之前有太醫過來稟報過,王爺您一心在容姑娘身上,所以沒見那太醫,此時怕是宮中已經知道此事了。”
胡太醫實話實說。他受過穆澤羲的恩惠,自然是一心的為穆澤羲辦事。只是,那王妃,也確實可憐,這都三天了,王爺愣是沒想起來去看她。這麼多年了,王爺還是對她這般不聞不問的!
穆澤羲沒說話,沉著臉,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