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順侯為人,與董側妃十分相似,能忍,卻也總是會舉棋不定,平衡利弊之後才會落子。
“你倒是難得的縱容嬙兒了,以往若是他惹了亂子,以你的性子定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這次倒是好,每次楚嬙報復完之後,穆澤羲都暗中不動聲色的擺平了史府。
“橫著走的螃蟹,爪子總是太招搖。”
穆澤羲清清冷冷的回答了,眼神中似乎是有了笑意。
其實楚嬙說起來以往闖的禍也不算是什麼禍,不過是撞破太監調戲宮女,然後給人家用催情藥,或者是幫宮妃餵魚,結果魚被脹死——·
這樣類似的禍事,其實不大不小,只是以前,穆澤羲確實是厭煩至極,躲避不及。
“嗚,這段時間,江陰的青樓已經明令拒接嬙兒了,想來,我的損失有點大。”
江陰地盤,多少有謝家的產業,楚嬙鬧了多少,也著實是數不清了,至少,該鬧的都鬧了。
“她去了那種地方?”
穆澤羲的臉唰的一下,黑了,而且大有一黑到底的趨勢。
謝耀眼角含著笑意,不說話,哎,一不小心就給兩人點了點火,自己真是,大好人。
謝耀不知道,因為他這句大實話,穆澤羲直接派人把她從酒樓抓了回去。她楚小姐等了一個多時辰的美味佳餚剛上齊,就被黑著臉的穆澤羲給拎了回去,還是光明正大的,然後楚嬙就聽見身後有人在罵:死太監——
死太監——·
她不是太監啊!!!!!!
楚嬙住的院子是一個獨院,大概是怕楚嬙被別人打擾,又或者,是體貼楚嬙,怕她打擾到了別人,總之,方圓百米之內,沒有其他院落便是。
楚嬙蹲在地上,抬頭,穆澤羲大爺正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的喝著茶。
“那個,茶,好喝嗎?”
楚嬙試探性的問了句,剛問完,就聽見啪的一聲,杯子碎了。
哎喲我的乖乖,幸好不是自己的骨頭!!!
這要是粉碎性的骨折,這輩子就毀了啊!
穆澤羲掃了眼眼珠子亂轉的楚嬙,冷聲問:“錯在哪裡?”
噫嘻?錯?
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麼?
沒有吧——
就是昨天晚上偷吃了幾隻小油雞——·
小油雞!!難道是偷吃被發現了?還是因為自己偷吃沒有給穆澤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