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楚嬙等了許久,也不見魚兒回來,腹部又疼的難受,臉色蒼白,衣服都溼透了,黏在身上。
“小姐。”
魚兒推門進來,小臉上滿是淚痕,還有紅紅的一道印子。
楚嬙一驚,虛弱的問道:“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魚兒一聽,哭的更猛了,把前因後果跟楚嬙說了一遍。
楚嬙面無表情,撐著身子坐在床上,勾起唇笑了笑,對魚兒柔聲道:“扶我去看看。”丫的敢打老子的人,真是不給你削削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根蘿蔔了啊!
魚兒擦擦眼淚,趕緊的給楚嬙換了衣服,又給她披了披風,這才扶著楚嬙去後廚。
“唉呀媽呀,這鴨腿太好吃了。”
“就是,要我說,自從容姑娘當家之後,咱們的油水那是越來越多了。”
“恩,就是,你看,每天燕窩魚翅的,哪家的下人能有我們這麼好的待遇?”
“我瞧著也是,我猜著,那容姑娘怕是不久就會被納為正妃,咱們府裡的這位,早晚是要被趕出去的。”
“就是就是。”
——
廚房裡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站在門外的楚嬙聽見了。她就說,最近感覺自己吃的東西越來越差,竟然,是容淺在當家了。看來,自己離被休不遠了。
“去,把門踹開。”
楚嬙身子還有些虛,沒什麼力氣,強撐著走到這,不是為了這一碗參湯,只是她楚嬙的人,沒得被別人欺負了去的道理。
一身紫色的披風,楚嬙站在門外,迎風而立,月光打在她身上,泛出一圈淡淡的光來。
魚兒有楚嬙在這,膽兒也大了些,走過去把門踹開。小姐說踹,那絕對不能撞!
屋子裡的聲音頓時沒了,一屋子的老媽子圍在一起,桌子上擺的竟是些山珍海味,竟不比楚嬙吃的差。見到楚嬙,急忙跪了下去,順帶著還打翻了桌子上的東西,生怕楚嬙看到一樣。
楚嬙逆著光,款款的走了進去,不怒自威。
“參見王妃娘娘,娘娘怎麼來後廚了?要什麼吩咐一聲便是。”
那白天打了魚兒的老媽子急忙迎了上來,一臉諂笑的。
楚嬙冷笑,走到那群人面前,諷刺道:“是嗎?吩咐便好?我怕你們年紀大了,吩咐你們你們聽不到,所以來這一趟。”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吳媽媽連連點頭,雖然楚嬙不得寵,但是現在還是個王妃,該有的禮數她半點不能少。
“你們的伙食不錯啊,魚翅,燕窩,這都齊全了,也不怕補過頭了,七竅流血而死啊?”
楚嬙看著吳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