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她很長時間被當做只有純戰鬥體能值的投錯胎的武夫。
反倒是狗剩兒,專業上寫的計算機技術,一入伍,就成為重點培養的技術兵種。
通往目的地的綠皮火車,是夏知安第一次坐這種古老的交通工具。
看到車窗外飛速閃過的風景,上一世的三十年一幕幕回放。
她似乎還沒有好好地跟上一世告別。
寫光陰,
就不能只寫三十年的光陰,
要寫晨曦破曉時第一縷陽光撒在窗欞上的溫柔,那是光陰開啟新一天的輕語。
寫夕陽餘暉鋪滿大地的眷念,那是光陰對今日不捨的告別。
寫自己兒時在田野間追逐過的蝴蝶,
寫練功留下的淚水和汗水交織,
寫每天被各種課業鋪滿修築的未來夢想的憧憬,那是光陰埋下的希望的種子。
寫母親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那是光陰裡愛的默默付出,
寫父親額頭日漸加深的皺紋,那是光陰刻下的操勞印記,
寫外公外婆爺爺奶奶的嚴厲,只因她是父母四十歲時才有的嬌嬌女。
她走過古老城牆斑駁的磚石,那是光陰沉澱的歷史滄桑,
走過小鎮古街青石板路上的足音,那是光陰留下的生活迴響。
春日花開時的芬芳馥郁,那是光陰喚醒大地的生機。
秋夜明月下的思念惆悵,那是光陰釀造的情感美酒。
三十年,不長,也不短。
成長路上的跌倒爬起,那是光陰設定的考驗。
奮鬥路上的堅持,執著,那是光陰見證的堅韌。
她,似乎經歷了很多,又似乎經歷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