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當年他和祁夜的婚姻,有三分之一是誤會,三分之一是蓄謀已久,還有三分之一,是命中註定。
溫莎抬起頭看著祁夜:“說到底,你當年既然覺得是我給你下了藥,你又為什麼不拆穿呢?”
說到這裡,祁夜笑著摸了摸溫涼的頭:“拆穿什麼?雖然這是個意外,但她畢竟是我想娶的人啊!只是早了些罷了。害得她大學都沒畢業,就做了祁太太。本來想等到她大學畢業的。”
溫涼回頭,有些幸福,又有些埋怨:“總是做自以為為我好的事,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越早嫁給你越好嗎?”
溫莎看著相處得如此好的兩個人,嘴角的弧度不由得上揚了些,只小聲又欣慰的笑著:“在一起就好,幸福就好……”
溫涼抬頭看著祁夜,清澈的眼睛裡是化不開的柔情。這一路,他們愛過,分開過,痛苦過,卻也幸福過。
一路走來吃過的苦,最終也變成了甜得化不開的糖。就像溫莎說的這句話,在一起就好,幸福就好。途中的那些痛苦,姐姐不用知道。
溫涼握著溫莎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甜甜的笑著,說:“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以前的房子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都沒變。等你好起來,我們回家。”
“好……”溫莎紅著眼睛,細聲呢喃:“回家……”
***
從醫院裡出來,溫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揣進了兜裡,兜裡藏著司雨翔的那封信,一路上,她都攥得很緊。
一直到了家裡,她才將那封信拿出來,放進了一個小盒子,她問祁夜:“你還記得我讀初中那會兒,字寫得可爛了麼?”
男人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記得。”
“你那時候字寫得可漂亮了。”溫涼抱著那盒子,眉眼彎彎的笑著說:“從前我總說司司同學的字娟秀,你的字霸氣,你們要是結合在一起,就跟小情侶似的。”
祁夜笑著不說話,就默默地聽著她回憶往事。
門沒關,祁知非聽到屋內傳來的笑聲,高興地穿著個小睡袍就跑了進來。
一看到溫涼懷中的小盒子,瞬間來了興致,一雙眼睛可漂亮了,興致昂揚的瞪著溫涼懷裡的盒子:“娘,藏了什麼呀?”
“沒什麼。”祁夜說。
祁知非伸手去摸:“這盒子真好看,裡面到底是啥啊?”
溫涼笑著將小傢伙抱進懷裡:“沒什麼,是媽媽的……老同學,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寫給媽媽的一封信。”
“我能看看嗎?”祁知非的小爪子放在那鐵盒子上。
卻被祁夜一巴掌拍開:“看什麼看?那是你孃的**,不能隨便侵犯別人的**,知道嗎?”
被老祁這一巴掌拍得不高興了,祁知非撇了撇嘴,盯著那個盒子說:“那咱保險櫃裡的那些信,也是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