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南成解釋的這話,也就只是為了讓大家表面上不這麼尷尬罷了。
溫涼保持著沉默,並沒有理會司南成的這句道歉。對方卻並不覺得尷尬,而是繼續說:“之前聽莎莎提起過,這東西對阿姨而言很重要,當年我也看到阿姨戴過,只是沒想到會流落到拍賣會上。戒指是拍下來給莎莎的,我聯絡不到她,所以……”
“我姐當年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溫涼打斷司南成的話。
這次,電話那頭的司南成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溫涼都以為對方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才終於再一次傳來司南成有些低沉的聲音:“什麼時候的事情?”
“好多年前了,我跟你發過郵件的。唯一能聯絡到你的方式,也只有郵箱了。”
“那個郵箱,我和你姐分手後……”他說到一半,又沉默下來。
許是對方把溫涼的情緒帶得也有些傷感起來,她皺著眉頭,輕聲的回:“我當初只是想通知你一聲,並沒有要打擾你生活的意思……”
默了一下,溫涼又說:“如果姐姐還活著,想必也會感謝你幫忙拍下媽媽遺物的,我在這裡替我姐姐說一聲謝謝你,南成哥。”
“暖暖……”電話那頭的司南成突然喚了一聲,溫涼默不作聲的等著他開口。
最後他報了一串數字:“這是我電話,你記一下。”
祁夜拿過溫涼的手機,將司南成報下的電話號碼記了下來。
“我這邊還有個會,就先掛了。”說完,司南成掛了電話。
溫涼情緒有些不太穩定,眉頭蹙得有些緊。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距離上班時間不到十分鐘,她才抬起頭看著祁夜:“我去上班了。”
“下班等我。”祁夜目送溫涼離開辦公室。
將剛剛記下來的電話號碼寫在便籤條上,貼在了電腦上,這才抬眸看著薄榮:“關注一下司南成的個人行程。”
薄榮點頭。
溫涼從總裁辦公室再到法務部辦公室的時候,眼眶有些紅。只是一些你以為已經癒合的傷口,突然別人觸不及防的揭開,那種感覺有些難受。
在她的心裡,其實一直認為司南成是知道溫莎出事兒這件事的,畢竟當年溫家破產,家破人亡,這件事情在圈子裡壓根不算秘密。
她以為哪怕司南成和溫莎已經分手了,也不至於連她的訊息都一點也不關注了吧?
可事實就是,剛剛是他司南成親口說的,不知道溫莎最近的下落。當初她一度以為司南成和溫莎是要結婚的,記得溫莎最開始和司南成分手的時候,哭得很難過。
大概是溫莎和她是親姐妹,骨子裡都流著倔強的血,所以在失去一個自己深愛的人之時,才會覺得一樣的痛不欲生。
她還記得溫莎振作起來的理由,是說要努力做一個配得上他司南成的女人。可後來……
沒有後來了。
溫莎是騙自己的,她說和司南成是和平分手的,她說分手還可以做朋友。
可是哪有這麼多年從來不聯絡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