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車?不如干脆讓她直接去死還來得痛快點。
“我又不是特技演員,跳車不是我強項。”溫涼看著祁夜回:“您就開個金口吩咐一句前面停車,我早點下車免得在車廂裡汙染您的空氣。”
“那我更不能放你出去了,汙染一個車廂的空氣就夠了,你還想毀滅地球呢?”
“……”溫涼愣是被堵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祁夜這個毒舌胚子,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一句話就能把對方堵得啞口無言。
祁夜這意思表現得很明顯,是打算直接將她拉回金南豪苑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夜先生告訴過自己,荔灣別墅那邊要重新裝修,知非今天應該已經回了豪苑的別墅,那這麼說來,自己的目的地應該也是豪苑才對。
這樣一想想,溫涼乾脆也就不掙扎了,有順風車坐也沒什麼不好的,畢竟省錢。
車廂裡沉默了一陣,祁夜才開口裝作一臉天真無知的對著溫涼說:“哦,對了,怎麼我去個洗手間回來,顧先生人就走了?”
溫涼側眸瞥了祁夜一眼,這廝剛剛從洗手間回到包房的時候不提這事兒,現在才來提?難道不是故意的麼?
溫涼麵無表情的回:“那不是你的客人麼?你的客人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去哪兒了。”
不就是裝傻嗎?溫涼裝傻的本事,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祁夜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你這麼一說我還想起來了,剛剛在洗手間門口遇到他了,說了幾句話,他進了洗手間,我回了包房。還以為他去完洗手間要回包房,沒想到飯吃完了都沒回來。”
裝!裝得真像,真好,真厲害!
溫涼其實有些好奇顧欽承和祁夜之間說了什麼,但最終她還是憋住了沒問。
反倒是祁夜主動開口:“顧欽承說你一時鬼迷心竅,不代表會永遠執迷不悟,還說如果我做不到一心一意,就不要隨便給你任何希望。”
說到這裡,祁夜像是突然來了興致,扭頭就看著溫涼說:“你說他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說的這幾句話?”
“我又不是他,我怎麼知道……”溫涼別過腦袋,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確實她更想知道祁夜是怎麼回答顧欽承的。
因為深知祁夜總有噎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所以如果不是祁夜說了太過分的話,顧欽承應該不會連吃飯的錢都付就走了,畢竟是顧欽承請祁夜吃飯來著。
似乎是看透了溫涼的心思,祁夜看著溫涼問:“想知道我是怎麼回的嗎?”
“愛說不說。”
“我說,我和他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傷害了你,你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愛我。而你寧願傷害他,也不會愛他。你說這話是不是說得狠了點?”祁夜若有所思,明知故問。
這話豈止是狠,簡直是見血封喉!!
溫涼終於回過頭來看著祁夜,和他四目相對:“雖然祁總說的並非事實,但是你愛怎麼說那是你的權利。”
溫涼指的並非事實,是想告訴祁夜,她不會一如既往的愛他。
這男人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卻故意忽略了這個重點,而是看著溫涼邀功:“我這也算幫你擊退了一個死皮賴臉的追求者,溫律師是不是該有點表示?”
“最死皮賴臉的人不是你嗎?”溫涼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沒想讓祁夜聽到。
可是同一個空間下,她不由自主的嘟囔還是讓祁夜聽了個一清二楚。
溫涼沒等祁夜開口,就主動開口說了兩個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