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祁夜舀了一勺湯塞進自己嘴裡。
溫涼深吸一口氣,祁夜抬眸看著她:“對面的凳子你不坐,是準備坐我懷裡?”
溫涼拉開祁夜對面的凳子坐下,掰開了一次性筷子,拿過那碗白米飯開始用餐。
本來是想安安靜靜吃頓飯的,可是那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卻偏偏要問她:“今天上午和星宇傳媒的人溝通得怎樣了?”
“他們想和解。祁總,我個人認為,和解對你而言利益是最大的,對方答應公開道歉恢復您的名譽,並且對於賠償額,絕對比法院最後拍定的賠償額度要高……”
“我缺錢?”
“……不缺。”
行,你有錢,你是大爺,你向怎麼辦就怎麼辦!
溫涼低頭默默扒飯,突然一塊洋蔥塞進了溫涼的碗裡,溫涼抬起頭看著祁夜收回去的手,似乎是在用眼神詢問他。
最後換來男人云淡風輕的一句:“你不是知道嗎?我不愛吃這個。”
“你不愛吃你不吃就是了,放我碗裡做什麼?”溫涼雖然這麼說著,但畢竟已經是自己碗裡的食物了,最終溫涼還是塞進了嘴裡。
對面的男人平靜的回一句:“不吃就浪費了。”
所以為了不浪費就全塞她碗裡了?她是垃圾桶嗎?
溫涼默不作聲的繼續吃飯,突然想起了昨天在沙發上看到祁夜和知非坐在一起的畫面。
她沉默了兩秒之後這才終於下定決心抬頭看著祁夜:“夜知非……你認識吧?”
“吃飯的時候不要在我面前談別的男人。”
“……”知道小知非是男孩兒,證明的確是認識的。
溫涼想了一下,然後旁敲側擊的對著祁夜開口:“聽說他爸爸和你是同學。”
“大學同學,怎麼?”溫涼和祁夜初中高中都是同班,所以夜先生只能是祁夜的大學同學。
既然祁夜開口問了,溫涼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他的全名是什麼?”
祁夜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眸色意味深長的看著溫涼:“怎麼?幫他照顧了一下孩子,就開始打聽他的私人資訊了?對他感興趣不成?”
齷蹉!姓祁的這思想真齷蹉!
溫涼梗著脖子瞪著祁夜:“是,感興趣了。感興趣怎麼了?祁總能管著森普集團成千上萬員工的工資,莫非還能管住所有人的感情取向不成?”
在祁夜面前,溫涼覺得自己就是個炮仗,一不小心就容易上天的那種……
祁夜深深的看了溫涼一眼,然後突然開口:“他對她前期念念不忘,現在正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把她前妻騙到床上去,我只是友情提醒你一句,你沒戲。”
“我謝謝你的友情提醒!!”
“不客氣。”祁夜放下已經見底的飯盒,對著溫涼說:“一會兒吃好把辦公室收拾一下,順便幫我泡杯咖啡進來。”
“一千一杯。”溫涼站起身來,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回。
祁夜停下去摸滑鼠的那隻手,抬起頭看溫涼,驚訝的語氣中含著笑意:“一千?你是準備去茶水間給我現磨一杯麝香貓屎咖啡出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