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曲終人散心漸涼’,那一個‘涼’字,後來成為了她的名。將‘暖’改作‘涼’,大抵是他當年真的傷她傷得太深了些。
看著那句‘花開漫天無盡頭,救人相逢不相識’的發表日期,祁夜一下就記起,那是在月蘭跳樓自殺的那天晚上發表的。
那天,也正好是溫涼和他久別重逢的日子。
在祁夜的記憶裡,溫涼不文藝,甚至於有些聒噪。
曾經被顧欽承稱為小尾巴的溫涼,最擅長的就是用各種奇葩又不要臉的理由纏在他身邊。
她總能把一件很無聊的事情,用繪聲繪色的誇張方式表演出來。
她曾經無數次的遭他拒絕,因為他實在不喜歡太聒噪的女人。
可是她卻像個女戰士一樣越挫越勇。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漸漸的習慣了這傻姑娘在他面前沒心沒肺,眉飛色舞的樣子。
祁夜返回到剛剛的聊天畫面,然後給對方回應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今天知非臨走的時候,死皮賴臉的賴著溫涼加了微信。
溫涼也承諾過小魔頭,一定會和他聯絡。
溫涼這會兒正好吃過晚飯,坐在病床上百般無聊,所以才想起了可愛的小傢伙。
“小傢伙還沒睡嗎?”一段俏皮又寵溺的語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祁夜剛用手機輸入了‘還沒有’這三個字,正準備發出去,卻又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祁知非認識的字本來就不多,如果祁夜卻直接用字回應的話,那豈不是穿幫了?
如果用語音的話……
“我是知非的父親。”祁夜直接將這句話發了過去。
溫涼正在喝水,看到這句話的溫涼,險些被水嗆到。
就在溫涼猶豫的時候,微信那頭傳來一句:“你是?”
想了一下應該怎麼自我介紹之後,溫涼改用打字的方式傳送了一條訊息過去:“我叫溫涼,我和知非有過幾面之緣,和這孩子挺投緣的,您放心,我不是壞人。”
“哦。”祁夜一個平淡的字發了過去。
弄得拿著微信的溫涼只覺得有些忐忑。
突然又想起了知非對於自己父親的評價。
溫涼覺得那麼小的孩子,卻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這絕對和父母的教育以及生活的環境脫不了關係。
就在溫涼思考應不應該為知非做點什麼的時候,微信那頭突然又傳來一條訊息:“你就是那個知非吵著嚷著非要讓我娶回家當老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