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醉了,她就將自己最柔軟的部分,通通都暴露了出來。
那些藏在靈魂深處的,不敢提起的話。在這一瞬間,都變得理所當然了起來。
她撕心裂肺的哭聲,似乎要將整棟別墅的房頂都掀開。
祁夜只是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她的後背。
等到她的哭聲終於小了一些,他才幫著她擦乾了身子。然後抱著她出了浴室。
柔軟的白色浴巾,裹在她嬌小的身軀上。
比起當年,她真的瘦了好多。
曾經有些圓潤的下巴,現在看起來更加消瘦了。巴掌大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好似佔據了很大的比例。
溫柔的將她蓋上了柔軟的被單,祁夜正欲轉身幫她找一件衣服套上。
然而沒想到剛剛才消停下來的溫涼,會突然之間伸手攥住他的袖子。
她期待的目光落在他的瞳孔裡,好像在溫柔的挽留。
祁夜到底還是轉過身子,坐在了床邊。
凹陷下去的床墊,預示著祁夜的靠近。
溫涼冷不丁的一把攥住他的脖子,將他壓倒。然後裹著浴巾,跨坐在他的身上。
“你說,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讓我難過?”溫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扯著他的領帶,動作有些狂野:“我今天就把你睡了,把你睡服了!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的腦子裡沒日沒夜的轉悠!”
“……”在祁夜的記憶裡,他見過溫涼死皮賴臉的一面,見過她為了討好自己而故意裝乖巧裝淑女的模樣,也見過她像個野孩子似的和別人打架鬥毆的小流氓樣,更見過她為了自己而委曲求全成為賢妻的樣子。
可是他的記憶裡卻並沒有溫涼喝醉酒之後這種喪心病狂的記憶。
現在的祁夜,感覺自己就像是溫涼最愛的黃燜雞,隨時隨地做好了被她拆吃入腹的準備。
就憑著溫涼現在的架勢,他極有可能渣都不剩。
領帶已經被她扯開了,溫涼現在和他的襯衣釦較上了勁兒。修長白皙的手指又是拉又是拽的,一門心思想把他的襯衣脫了。
她還是那麼天真,誰說要睡了他,要從脫衣服開始的?
祁夜扶住溫涼的腰,避免她一不小心摔下床去。
被她鬧了這麼一陣,祁夜真怕繼續這麼鬧下去,遲早最後控制不住的那個人,會變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