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貨？
就這麼單單兩個字，讓文淺一下子找到了希望——若這筆生意還能退貨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換一個主人？
倒不是說眼前這個主人有什麼不好，只是按照她的計劃，她一直期待著抱著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然後開始施展自己的復仇計劃，當然既然要施展復仇計劃，就是一定要給這個人帶來災難的，而她死也不希望這個人是蘇家的人。
結果似乎是因為太過緊張，心裡想說的話，一下子就真的從嘴裡不小心失口說了出來：“可以退貨嗎……”
軟軟的聲音，還有點憨憨的感覺，毫無城府，將自己渴望被退貨的心思吐露無疑。
蘇文馳的表情瞬間有一絲僵硬，不過很快，他習慣性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起來，沒有多說其他。
倒是那個周靖，不知道是嗓子不好還是怎麼著，在這個時間好巧不巧地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偷笑，只能隱忍。
“你還真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很好找下家？”蘇文馳皮笑肉不笑，冷漠的神色摻著不屑一顧。
連笑意也變成了刀子一般，刮磨著蘇文淺的臉面。
文淺沒有做聲了，只是淡淡一笑，點點頭。
心一橫，竟然有些釋然。
“既然這位周先生是你貼身的秘書，那我也沒有什麼好當著你們的面隱瞞的了。開啟天窗說亮話，既然你看不慣，我正好……”
“周靖，收拾一下，帶她走。”
蘇文馳猛然站起身，
大長腿走路飛快，起身的瞬間，便帶出了一陣淺淺的薄荷氣息。
那是蘇文馳身上的薄涼。
文淺的話才說到一半，硬是讓她哽住，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