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靜下心來看進去幾句,她又被外面的人牽走了思緒。
這十月的天,她這院子裡又是極陰涼的地,他就那般躺在地上,可會著了涼?
轉念又想,是那男人闖進了她的院子,睡了她的藤椅,還吐髒了她的院子,她未將他扔出去已是極大的善心,至於著涼不著涼,那是他的事,與她何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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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大通,經了她那一番折騰的男子還酣睡如雷的躺在她屋中長榻上,沉魚一向清冷的眸子都染了三分怒意。
再聞他身上散發出的濃重酒味,沉魚就捏著鼻子皺眉。
她竟鬼使神差的將他拽回了家中,還讓他躺了自己平日裡躺的長榻?
一個平白不相干的臭男人,她何故要心疼他?
男子打了個酒嗝,似又要吐。
沉魚忙去拿了簍子來,要讓他吐在簍子裡。
可那男人仰了仰頭,身子歪歪倒到的,一下,就吐在沉魚懷中,染了她一身酒臭髒物。
沉魚氣得臉都綠了,直想將他一把從長榻上拽下地,如此想,她還真這般做了。
拽著他衣襟的動作頓了許久,她腦子裡一個聲音在勸:不與他計較!一個俗人罷了!不與他計較……
她放開了他,往回去洗澡換衣裳。
哪知,這男人可不老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