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的身子稍稍僵了一下。
回屋之後,魘便去西屋躺屍了,我到那屋看了看,見他閉著眼動都不動,也不搭理我,便也沒管他。
這天中午蘇強給我來了個電話,問我那屍魔處理的怎麼樣了。
白牙那邊一直沒訊息,我也只能讓他繼續等。
然而今晚,白牙也沒來找我,第二天一早,我到鎮上收拾一番,便帶著‘李喻’和林淼搭上了去縣城的車,轉站,租車到長白山附近,徒步進了蓬壺川。
自打魘講了那‘剖丹挖府’的事,他便很少說話了,甚至連嘲諷我都顯得沒勁了很多。
魘口中的‘大聖人’就像個傻逼,一心一意的付出,幫著那些弟子,到頭來卻差點兒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而我之所以覺得前世的自己確實是個‘大聖人’,也是因為這確實是很傻逼,顯然,魘化之後,這大聖人的神聖光環竟然還間歇性發作,在天師墓鎮壓了自己的肉身。
這特麼確定沒有自虐傾向麼?
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在天師墓,我看到的魘是個十七八的少年人,而我前世的屍體卻已經是個年近百歲的老人了,這足以說明,魘並不是在他死後才化成的。
這是心魔,在年少時便埋下的心魔,只是被那些吸血鬼一樣的弟子徹底激怒了而已。
步行在積雪厚重的山川內,我不禁側目看了‘李喻’一眼,偏巧不巧,他又在盯著我後腦勺看。
見我瞅他,便又呲牙,扯著嘴角露出了一絲惡意的笑。
我狀若無事的收回了目光,心底卻不禁生出了一絲寒意。
蓬壺川沒有變,依舊是那副荒涼的樣子,尋著記憶裡的方向,很快我便找到了胡三爺的狐狸洞。
還未到近前,便見那洞口蹲著個女人,正在用手指戳著雪地,寫寫畫畫。
“洪雪!”遠遠的,我便喊了一聲。
聞言,那女人茫然的抬頭看過來,大概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甚至還用手使勁兒揉了兩下眼,然後猛地站起身,踢了地上寫寫畫畫的東西,就朝我跑了過來。
“門主,你勸勸那胡仙舅舅,讓他把胡悅放了吧,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鬧事了。”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洪雪衝過來就哀求了句。
這話說完,不等我應聲,洪雪卻又是猛地一愣,詫異了句,“李喻?”
魘奪了李喻的肉身,雖然不可能徹底變成李喻,但記憶還是有的,見洪雪與他搭話,便回了句,“老闆,文叔等你回去都快急瘋了。”
聞言,洪雪回過神,趕忙又一臉急切的看向了我。
看她這副著急的樣子,我想著胡悅被老狐狸抓到狐狸洞得有十多天了,要是老狐狸想殺他,早宰八百回了,也不知她這是急個什麼勁兒。
於是便朝狐狸洞走著,問她,“怎麼?你那寶貝小白臉兒被打屁股了?”
洪雪原本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聽我這樣問,頓時閉上了嘴,臉色似乎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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