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才睡著沒多久,身上又出現了那種針扎似的疼痛。
不過,這次我掙扎著自己醒了過來,睜開眼,渾身都是冷汗。
我到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身上又出現了很多淤痕,就像是被大把的針紮了似的。
這些淤痕雖然疼,但是並不嚴重,只要我運氣,就能調息癒合。
但是,這之後我就不敢睡覺了。
這下巫術,必然得有對方的生辰八字與姓名,或者是身體髮膚之類的,我想不出,有誰會對我做這種事,而且,這巫術顯然並不是一般的小術法。
我光著膀子,在床邊坐了大半宿,天快亮的時候,宿醉的老狐狸總算是醒了過來。
我聽到客廳的動靜,從屋裡出來,幫他解了現形咒。
胡三爺依舊癱在沙發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問他,“阿繡的記憶都恢復了?”
聞言,胡三爺看看那水杯,沒動勁兒。
“看你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這又不是第一次了,至於麼?”我看他不吱聲,就半開玩笑的調侃了句。
哪知,胡三爺沉這張臉,低聲說,“這次不一樣,是周方帶走了她,這輩子,我可能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噗!”我剛喝進嘴的白水,頓時噴了一桌子,詫異道,“你說什麼?”
“周方帶走了繡繡,我跟他作對,他不會再讓我見繡繡了,我怕那丫頭已經……”胡三爺話說一半,忽然就沒了聲音,看樣子,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不可能的,周方已經死了,是我親手殺的,屍體被我封在了清心觀後院的山洞裡,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帶走阿繡?
“你確定是周方?”我皺眉詢問。
“人的樣貌可以變,但身上的氣味是無法改變的,我很確定,是周方。”胡三爺閉了下眼,似乎也是十分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你說樣貌可以變?他變了模樣麼?”我不解的看著老狐狸。
老狐狸點了點頭,沒做聲。
我突然有些緊張。
如果周方真的沒死,那之前被剖了狐丹的那些赤狐胡仙又算什麼?
這件事,胡玉璃應該還不知道吧?
我心虛的看了老狐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