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亮擺擺手,示意他們老實點兒,這才拽著我,把我拉到了一邊兒。
我不情不願的跟過去,推開這小子,冷聲說,“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再纏著林冉?”
“呃…我沒……”杜亮一愣。
與此同時,我也是一愣,忽然抬手就打斷了杜亮的話,回頭看向那家喧囂的小舞廳,這舞廳裡溢位了我非常熟悉的氣息。
見我瞅著那舞廳出神兒,杜亮趕忙說,“大哥,這舞廳裡最近出了怪事兒,那老闆出了大價錢說要請先生來抓鬼,有這好事兒,我就想到你了,你不是個挺厲害的陰陽先生嗎?”
“抓鬼?”我詫異了句。
“是啊,這都快半個月了,我聽說,這舞廳的倉庫出了怪事兒,說是有髒東西偷酒。”杜亮琢磨著解釋了句。
我掃了他一眼。
這小子趕忙又解釋說,“大哥,我真沒纏著林冉,今天下午我是在街上碰到她的,她說手機讓人偷了,你也知道雖然我是個富二代,但我跟這些地頭兒上的哥們兒都很熟,就託人幫她找手機來著。”
“當…當然,我也是有事想請你幫忙,就討好的請林冉吃了頓飯,你那手機號還是她告訴我的。”杜亮尷尬的撓了撓頭。
“就……只是吃了頓飯?”我皺眉詢問。
“就只吃了頓飯。”杜亮再次確定。
我這心情忽然就輕鬆了許多。
見我不做聲了,杜亮又小心翼翼的詢問,“大哥,你看這舞廳的事……”
“去看看。”我現在很想回學校去見見林冉,可既然來都來了,這小子一口一個大哥的,儘管差了輩兒,但態度還是很誠懇的,尤其是被我揍成了豬頭也沒抱怨,我也不好甩手走人。
而且,這舞廳裡的氣息,確實是我所熟悉的。
進了舞廳之後,杜亮把我帶到了後面的倉庫,說那髒東西就在倉庫裡邊兒,是沒日沒夜的禍禍這舞廳的酒,還毆打搬酒的服務員,白天這舞廳的經理也找人進去抓過那‘偷酒賊’,但都是一無所獲。
找到的也只有空酒瓶子。
杜亮湊在我跟前兒說著,我朝他抬了下手,示意他可以了,讓他在外邊兒等我,我自己就進了那倉庫。
此時倉庫裡是黑著燈的,我打手電四處照了照,確實是那個熟悉的氣息。
我往倉庫裡走了,就咬破了舌尖,很快便在深處成摞的啤酒箱子上,看到了垂著一條腿,側身往自個兒嘴裡灌酒的胡三爺。
這老狐狸不知何時又蓄起了長髮,如今披頭散髮的樣子,倒真是三人像人,七分像鬼了。
那大把的頭髮披散著,身上坦胸露腰的袍子也都是濃烈的酒味兒。
這老狐狸似乎是喝醉了,並沒有察覺到我靠近,還在舉著那酒瓶子,往自己嘴裡控那點兒酒根兒。
“胡三爺?”我試探著小聲喊了句。
聞言,老狐狸扭頭,醉眼惺忪的朝我這邊看了看,忽然就笑了下,然後回頭繼續倒那空酒瓶去了。
“你怎麼在這兒?小阿繡呢?”我看他不搭理我,就又追問了兩句。
“繡繡……”胡三爺忽然就呆了下,抬手扔了酒瓶,略顯慍怒的吼道,“鬼知道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