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南川外趕著,我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手冷肚餓,途徑鎮上的時候,我便去那小飯館裡要了一碗熱湯。
坐在角落裡,心不在焉的用這湯水暖著胃,沒等我喝兩口,飯館外頂著風雪又走進來一人。
“溫老闆,今天吃點兒啥?”夥計見了來人,便很是熟絡的迎了上去。
這飯館兒的生意應該算是不錯的,之前我和林淼也在這兒吃過飯,可入了冬以後,出門的人少了,這種小飯館兒隨之便也冷清了起來。
這會兒時間還不到中午,更沒什麼人了,放眼瞅過去,除了我,也就只剩這個‘溫老闆’了。
我是真沒想到,半年不見,我竟能從這裡遇到了溫白。
“老樣子。”溫白朝夥計笑笑,下意識的也是朝我這邊看了一眼,不過我的臉上還纏著繃帶,大冬天的穿的也厚,他似乎沒認出我。
只朝這邊瞅了一眼,便到裡面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了,和我之間隔了兩桌。
“最近這天兒可冷了很多,溫老闆那鋪子怕是要忙起來了吧?”夥計去後廚招呼完,便回來,和溫白嘮起了嗑兒。
“可能吧,死人買賣不好做,人家不死我總不能上門去催上一催。”溫白半開玩笑似的回了句。
那夥計也跟著乾笑了兩聲,擦擦溫白那桌子,放上一壺茶水,就走開了。
溫白也不在意,給自己倒了杯水喝,抬眼瞅瞅坐在對面的我,嘴角一扯,扯閒篇兒似的挖苦了句,“臉上纏這些繃帶,毀容了?”
“呵,這真是……不管多久沒見,你還是一樣的毒舌。”見他跟我搭話,我便嘲諷著回了句。
聞言,溫白拿著杯子的手抖了下,皺眉唸了句,“周步洲?”
我歪了下腦袋,繼續低頭喝湯。
“你來這裡做什麼?”溫白突然將手裡那杯子懟在了桌上,猛的起身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原沒當回事兒,覺得遇上了那就一起吃個飯,敘敘舊,沒啥好緊張的,可緊接著溫白便問我,“我哥呢?你是不是有我哥的訊息?”
這都半年多過去了,我早就把溫亦儒那事拋諸腦後了,即使看到溫白,我也沒立刻想到溫亦儒。
溫白這話問的我差點兒把手裡的勺子捏碎了。
那溫亦儒已經死了,難道這半年溫白都還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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