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到山口,琢磨著這些人的老窩應該就是在這深山裡,那密林之中說不定有盯梢的,怕會打草驚蛇,便沒貿然進去,抓緊時間返回縣城,把這事兒跟魏大叔說了。
我到派出所的時候,那無為散人也是剛錄完口供出來,說是那個刀客確實是來搶劫的,不過那人身手不錯,雖然沒在老道這兒討到便宜,但老道也沒能抓住他,最後只能帶著這些金銀,來派出所備了個案。
魏大叔這會兒也派了人去那陡坡子下找那個被獨眼甩下去的老頭兒,可一直等到了中午,也是啥都沒找到,那些搜山的民警只帶回了一隻鞋子,說那山下有大片的血跡,那被害人可能是讓野獸給吃了。
老道就說五天之後的鬼市,說不定那獨眼還會來,讓魏大叔帶人去街口蹲著。
這魏大叔倒是一臉淡定,說那人在派出所的備案不少,也確實害了不少人命,是心狠手辣,手段殘忍,可這些事追究上去,那些人也都是死有餘辜。
當然,那獨眼的所作所為也是不對的,可從省城到縣城再到村鎮,這些派出所也沒少圍捕那個獨眼,卻一直也沒成功過。
說是這人神出鬼沒的,抓起來可比那些陰陽師還要困難。
那怎麼能不神出鬼沒呢?他就是一隻狐狸,根本就不是人,憋著急了,鑽個狗洞子就跑了。
我悻悻的想著,也沒做聲。
無為散人怎麼說也是個行家,經驗老到,自然知道那獨眼不是個普通人,可見我沒做聲,他便也沒戳破這層窗戶紙,大概是知道,就算戳破了這窗戶紙,魏大叔也拿獨眼沒治。
眼下還是查出那些陰陽師的窩點為重。
放下獨眼不提,這天下午老道便用換魂術,將自己的魂魄依附到那雄鷹之上,鑽進我說的那片深山去探了個究竟。
果然如我所想,那山裡是佈下了各種暗哨,別看這隻鷹飛進去沒事兒,那要是人進了山,早就被發現了。
不過,即使如此,老道也沒能進山太遠,說是那老山深處布了法陣,再往前他就過不去了。
將那山裡的情況說出來,魏大叔便找專業的繪圖人員,畫了個大概的地形圖。
這片老深山,還真不好進,就像個雙肚兒的大葫蘆,只有一個入口,而無為散人探查過的區域,只有這前半段,最裡面的葫蘆肚兒,他是進都沒能進去。
看清情況,這魏大叔也為難了,就問我倆,“這怎麼弄?總不能讓我現在上報情況,直接帶一個隊去山裡掃蕩吧?也不知對方有多少人……”
魏大叔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擔憂。
我與老道彼此看看,老道沒做聲,他能做的似乎也只僅此而已了。
我想了想,便說,“那些陰陽師和奇術門的人會到別的山裡觀星測位,應該是那片山中有什麼東西,道長可以跟我去看看,那山中到底有什麼古怪。”
那些日本人,別看端著個羅盤一副很懂的樣子,但說起觀星測位,風水之術,這無為散人才是個真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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