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下發力,猛的提速,眨眼之間,躥到這老黑狐的面前,抓住他扇過來的大爪子,借力就盪到了老黑狐的後背上。
一把揪住這糟老頭子的頭髮,探手就在他臉上劃了一刀。
你就算是銅皮鐵骨,這眼眶子裡轉悠的總不能是鋼珠子。
一刀下去,那老黑狐就是一陣慘嚎,甩著個腦袋,捂著被我刺傷的右眼,扔了天機矛,回過手就來抓我。
我用匕首擋了一下,鬆開老黑狐的頭髮,就後跳退到了一邊。
這一刀本不足以致命,可那老黑狐轉身,猙獰的揮舞著那大爪子,再朝我抓來的時候卻是突然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就見這黑狐妖那老寬的肩膀子,虎背熊腰的腱子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癟了下去。
老黑狐又恢復了老態龍鍾的樣子,而且比之前更老了,只是他那肚子卻跟吹氣兒似的,唰的一下就漲了起來。
這是大力金剛丸吃多,漲肚了?
我登時一愣。
老黑狐抱著肚子,痛苦的嚎叫著,身子扭動兩下,突然就瞪直了眼珠子。
我一看這是要不妙,趕緊轉身出了院門,剛躲到這院門外,就聽院兒裡傳來了‘嘭’的一聲悶響。
聽著就像是個車胎漏氣的聲音。
“炸…炸了……”端著小阿繡的中年人躲在離門口很遠的位置,還在朝院兒裡張望。
聽他如此說,我便也探頭看了看。
就見一隻黑毛白領兒的大狐狸,翻著白眼兒,躺在我家院子裡,那肚子破了個大窟窿,屎都出來了。
這回是真上天了。
我進門,捏著鼻子過去,用腳踢了踢那狐狸腦袋。
耷拉噹啷的,這老黑狐確實是死透了。
“這…這是妖怪啊?”院門外的中年人,端著小阿繡跟在我後邊兒走進院兒,過來瞅瞅,縮著個脖子問了句。
那小阿繡還在哇哇的哭,嗓子都喊啞了。
我回過神,趕忙把這孩子給抱了過來。
那中年人又瞅了瞅地上的死狐狸,這才問我,“小先生,你有沒有看到我老孃啊?就是一個走路不大利索的老太太,還有個瘋丫頭。”
我看看這人,又瞅了瞅趴在門口那塊兒捯氣兒的大黃皮子,只得跟他實話實說,說那老太太,已經被黃皮子給害死了,屍體就在屋裡。
中年人大驚失色,趕緊又問我,“那我姑娘呢?我姑娘可不能出事兒啊!”
“她倒是沒事兒,在屋裡呢。”說著,我往屋看了一眼,卻是沒看到那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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