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身手不慢了,一般人肯定是躲不開的,我見這人一副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的樣子,這心裡也是一陣緊張。
卻還是強作鎮定的說,“那你還真是想多了,聽說你和我小老舅是戰友,他是啥性子,你不知道?”
聞言,這人頓時一愣。
我瞅他不做聲了,便說,“這黃皮子是我老舅養的保家仙,對他有救命之恩,既然你不放,那要殺要剮你自個兒看著辦吧,我先走了。”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那小跛腳頓時就急眼了,是咔咔的一通亂叫。
“等會兒!”
我這剛轉身,那人也是喊了我一聲。
我回頭看他,卻見這人抬手就把小跛腳給扔了過來,嫌棄說,“這黃皮子臭死了,你願意要就給你了。”
我接住小跛腳,就瞅這人。
卻聽他又說,“姜山是你舅,你在這山裡有沒有見過別人?”
聞聽這人跟我打聽牙兒山的事,我也沒敢直說,這人敢冒著被小老舅捅死的危險去炸山,八成也是個瘋子,要是讓他知道這山裡沒活人,他還不得找小老舅拼命?
雖然就算他拼命,也不見得真能把小老舅咋樣,可畢竟也是個麻煩。
我如此琢磨著,便說,“見過,一些穿軍裝的人。”
“你說真的?”頓時,那人黑亮的雙眼彷彿多了些許異樣的光彩。
我點了點頭,沒敢告訴他,我見到的都是屍體。
這人想了想,卻還是有些狐疑,說他進山不止一次了,可在這牙兒山,除了姜山,他是一個人都沒見過。
這……不可能吧?
就算沒見過那些穿軍裝的,山魅子那種活屍在牙兒山可遍地都是,他這麼大大咧咧的進山,撞上一兩隻,那還不是正常麼?
心裡奇怪,可我也沒說出來,抱著小跛腳便轉身走了。
走到這山口的時候,我回頭看,那人還站在林子外邊兒,也不走,可也沒進林子,也不知是在想啥。
給小跛腳解了繩子,我就問它咋被那人給捉住了,說它這本事老大的,使個障眼法不就跑了麼?被人掄在手裡玩兒,可是有夠丟人的。
小跛腳卻是一個勁兒的不拉腦袋瓜子,隨即我就聽耳邊有個聲音,嘟囔說,“姓姜的不讓我朝他使障眼法,我有啥法兒?”
聽著這聲兒,我頓時就是一愣,掰過小跛腳的腦袋瓜子,就問,“你剛才說話了?”
小跛腳也是一愣,隨即我這耳邊又想起了那個蒼老年邁的聲音,“你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