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問這個,小男孩就奇怪了,說,“胡仙爺爺不知道嘛?不是胡仙爺爺給我取得名字嘛?”
“……”我頓時一愣,隨即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說,“爺爺年紀大了,記不清了。”
聞言,這小男孩就悻悻的說句,“胡說。”
我撩眼皮看他,心說這小崽子膽兒大了?敢說胡仙爺爺胡說了?
卻聽這孩子又嘟囔說,“他們都問我是不是有個弟弟叫八道……”
聽這小孩兒的語氣是有些抱怨的,但也沒敢表現的明目張膽,說明還是很怕這胡仙爺爺的,不過,聽他這話,我也是一陣汗然。
心說這老狐狸什麼毛病?哪有人取名叫‘胡說’的?
想到此我不禁就是一愣,就問他,“你姓胡?”
小孩兒點點頭,說他爹是個沒名沒姓的,所以他是隨了母姓。
雖說這名姓就是個號子而已,可這世上哪有沒名沒姓的人?
我心裡奇怪,可也怕這小孩發現我不是真正的胡三爺,所以也只能忍著沒問。
就聽這小孩又說,“胡仙爺爺要是喊著不順口,可以喊我野小子,我爹就一直這麼喊我的。”
這怕也不是親爹吧?
我下意識的抽了抽嘴角,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就拎起這揹包,跟他說,“你也別跪著了,帶我去找到這揹包的地方看看。”
聞言,這小男孩趕緊起身,把裝了酒肉的小籃子重新遮蓋好,帶我出了這破廟。
這就是一座廢棄的娘娘廟,出了廟門往西沒多遠,便是個村子,那小孩把我帶到村口外的西南角,說他就是在這塊兒撿到他爹那揹包的。
這個村子可不像大梁村那樣光禿禿的,村邊兒就是老大一片楊樹林,這孩子說的地兒就是林子裡一棵老楊樹的下邊兒。
我循著那孩子指的地兒仔細檢視了一番,扒開這枯草在地上找著不少山狐狸的腳印。
因為這會兒開了春,林子裡的地皮十分潮溼,所以這些腳印還算清晰,但我找了好一會兒也沒瞅著人的腳印。
有點兒懷疑這揹包可能是那些山狐狸扔在這兒的。
不過,這對父子和胡三爺有些交情,敢動這孩子的爹?
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還是有意而為之?
那些山狐狸的腳印,只在這老楊樹附近有,瞅著像是村兒裡過來的,把揹包扔在這兒之後,那腳印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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