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什麼。”田‘雞’樣子有些拘謹,他向來本分,心裡想什麼說什麼,在我們面前從來不會隱瞞,可不知道為什麼,田‘雞’似乎不想提他看見的幻象。
“田‘雞’!”我抓著他胳膊,再次加重聲音,因為牽扯到內傷,疼的冷汗立刻冒出來。
“你這樣至於嘛,我說還不成。”田‘雞’擔心我傷勢,讓我別急。
然後支支吾吾告訴我們,他看見了應悔元和田婉清攜手白頭,兩人相濡以沫安度晚年,這說明應悔元並沒有在六十歲就死亡,應家的壽命詛咒被破解,田‘雞’忠孝,在他心裡,無論如何也要讓應悔元能逃過此劫,他在幻象中應該已經做到了。
“還有了?”我問。
“沒,沒有啦。”
田‘雞’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如果他看見的僅僅是破除應家壽命詛咒,他絕對不會吞吞吐吐,現在他都不敢抬頭看我們,臉莫名其妙的發紅。
“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還紅臉啊?”葉九卿都看出田‘雞’不對勁。“你小子該不會還看見其他事了吧。”
“咱們可是過命‘交’情,你為了我們可以連命都不要,我就不相信,你看見的東西比你命還金貴?”宮爵白了田‘雞’一眼。
田‘雞’埋頭猶豫不決,我發現他餘光一直在瞟著拍照的薛心柔,等她走遠,田‘雞’壓低聲音:“我要是說出來,你們可不能拿這是說笑。”
“趕緊的。”我心裡本來就慌‘亂’。
“我看見結婚。”
“……”我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結婚?誰結婚?”
田‘雞’頭埋的更低,聲音幾乎快聽不見:“我。”
我們面面相覷,宮爵和葉九卿噗嗤一口笑出聲,葉九卿搖頭苦笑:“說起來,悔元年輕那會可是‘玉’樹臨風,欠下多少風流債估計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怎麼生個兒子,一點都沒他的風采,男大當婚天經地義的事,你紅臉幹嘛啊。”
“不,你這腦子都還沒開竅呢,再說,你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你看見和誰結婚啊?”宮爵好不容易才忍住沒笑。
田‘雞’臉紅的嚇人,尷尬的瞟了遠處薛心柔一眼:“和心柔……”
宮爵和葉九卿頓時笑的前仰後合,葉九卿說:“多大點事,瞧把你憋成什麼樣,你喜歡心柔,我們又不是看不出來,我還是頭一次聽見,幻想自己結婚的,哪兒有把這事藏著掖著的,喜歡就直接說出來。”
“你幹嘛不笑啊。”宮爵估計都懶得戲謔田‘雞’,回頭看我。
若是在之前,我絕對是帶頭起鬨的人,估計早就扯開嗓子對薛心柔說了,可我真的笑不出來,聽他們講述自己各自看見的事,我越聽越害怕。
“還有什麼?”我聲音低沉。
“滿月酒。”田‘雞’估計是被我‘逼’的走投無路,聲音越來越小。
宮爵和葉九卿對視一眼,徹底忍不住大笑出聲,遠處的薛心柔一臉茫然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