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其他觀眾也興高采烈，完全沒有負罪感。
它們之間的戰鬥擴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和那血淋淋的畫面，讓四周的觀眾們，變得熱血沸騰，無比高亢。
一陣陣的呼聲從他們口中傳出，他們眼神熾熱，一順不順的盯著那近乎於殘酷的比試。
這裡的人們，喜歡這樣的比試，他們為此亢奮。
凌雲靜靜的看著擂臺上的那兩隻低等妖獸，低等妖獸的靈識很少，甚至說是沒有任何自我思考和判斷的能力。
它們的一切行為都是依照本能行事，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它們同類之間相互的廝殺，為的不過是讓它們的主人獲得更多的榮耀，讓那些圍觀的人群獲得更多的好戲。
對於擂臺上的妖獸而言，它們只是在遵照者馴養者的命令列動，即便對同類沒有半點敵意，它們卻也不得不露出獠牙，將對方一點一點的撕碎。
很殘忍，很惡毒的樂趣。
可是小傢伙揉揉眼睛，扯了扯凌雲，奶聲奶氣道：“粑粑，為什麼要這樣，它們都那麼可愛。”
凌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很無奈地摸摸她的小腦袋瓜，後者眉宇微蹙，打心眼不喜歡這個鬥獸場。
當擂臺上的一隻妖獸最終重傷倒地再也無法爬起之後，勝利的一方得到了人群的歡呼。
它的主人雀躍的衝到擂臺上，將渾身是血的它抱在懷中，臉上滿是喜悅，仰天大笑。
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那隻獲得了勝利的靈獸，已經渾身染滿鮮血，背脊之上也有了深可見骨的傷痕。
他只有喜悅，只有笑，沒有半點心疼和懊悔。
“它們就是工具，對它的主人來說，其眼中只有利益。”凌雲說道。
都說漢庭城的人喜愛妖獸，可是在他看來，卻並非如此。
凌雲所看到的，不是他們將妖獸當做自己炫耀的資本，形同工具，並非夥伴。
他們馴養妖獸，為的是彰顯自己的天資，為的是能夠有機會獲得更好的前途，無關喜愛與否？
之所以沒有出現虐待妖獸的事情，也不過是因為城主的命令壓在了人們的頭上。
凌雲就不相信，那些人私下裡，背開旁人時，當真會對自己的妖獸百般疼愛。
若真如此，又怎會將它們放在這樣殘酷的鬥獸場中，仍由它們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