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行！……
我們不怕死！……
野哥，我們跟你同生共死！……
阮志雄，你TM就個婊子養的！有種現在就打死我！
……”
憤怒的喊聲混雜在一起，有激憤、有暴怒、有同甘共苦。
鄭野回頭，“都閉嘴！”
……
瞬間鴉雀無聲。
他垂著眼，吸了吸鼻子，“讓他們先走吧。”
阮志雄得意的挑眉，陰陽怪氣的說：“你這是同意了？”
鄭野怒吼：“放他們走！”
“呵……”輕蔑的笑，阮志雄抬起手，騰蛇隊伍讓出一條離開的通道，黑洞洞的槍口依然指著包圍圈中的人。
鄭野弓著身子，抱起地上的阿仁，轉身交給唐尼，“唐尼，回去給阿仁風光大葬，他有個老媽，找人照看著。”
“老大……”唐尼哽咽，聲音瑟瑟的抖，“今天，要麼大家一起走，要麼大家一起死！”
鄭野臉色陡然一沉，“唐尼！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唐尼低下頭，“屬下不敢！”
鄭野將阿仁推到唐尼的懷中，聲音柔下來，“唐尼，記住我交代的事。還有，你們出去後，轉告衛凱，讓他挑起花都，我手中的產業就交給他打理。幫會的事也麻煩他了！我媽喜歡雛菊，每年忌日帶我送一束過去。回去後，就不要再來越南了，也不要想著給我報仇，別讓我走的心裡不安。”
“老大！”唐尼咬著牙，鼻子裡酸澀難忍。
“還有件事……”鄭野頓了頓，“告訴蘇靜若，說我失言了，我沒能等到她，請她原諒我！
……”好像想起什麼，鄭野又說：“別，別告訴他我死了。什麼也不要跟她說，她要是去花都找我，就說我找了個妞環遊世界了。再也不想見她了！她要是有事，就讓衛凱幫她解決！
決不能說我已經不在了！我捨不得她哭！哪怕為了我，也不行！”
“老大……”唐尼閉著眼，頭低低的，滾燙的淚從七尺男兒的眼睛裡往外湧，止也止不住。
……
與此同時，將軍府內室內訓練場。
蘇亦琛已經連續作戰五個小時了，臺下那一排軍人，昏得昏傷的傷，其中幾人被打得骨折送往醫院了。
阮明哲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朝著擂臺方向走，看著蘇亦琛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乾淨的臉上也顯出幾處明顯的瘀傷，心情大好。
他負手而立，玩味十足的喊：“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