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若看著背對著她的男人,打量了眼,然後無聲的笑了笑。
至於嗎,他一個單身男人回來晚還怕人知道?有什麼好隱瞞的,真是的!
‘叮’一聲,微波爐提示牛奶熱好了。
蘇靜若拿著牛奶,邊吹著邊喝,廚房很安靜,蘇亦琛保持那個姿勢有一陣了,她覺得他有點怪,轉身朝著他走去。
蘇靜若剛走一步,蘇亦琛說話了,“你還真不喜歡穿鞋。”
蘇靜若低下頭,看著光裸的腳丫,她習慣光著腳在家裡走來走去,以前沒少挨父母說,現在他們沒機會說她,輪到這個男人在她耳邊碎碎唸了,想想怪有意思的。
“改不掉的老毛病,我習慣了。”她垂著頭,想起了家人,心裡酸楚、疼痛。
蘇亦琛走到廚房的另一側,與她巧妙的拉開距離,但還是背對著蘇靜若。
“這習慣不好,改改吧。”他說的挺冷淡的,“去穿拖鞋。”
“哦。”她隨口應了句,卻沒往心裡去,牛奶的溫度適中,她昂頭喝下,“很晚了,我去休息了。”
“嗯。”蘇亦琛依舊一個字回應。
蘇靜若蹙眉,這傢伙多說一個字會死嗎?朝著他的背後翻了個白眼,光著腳丫上了樓。
聽著輕輕的腳步聲漸遠,蘇亦琛一臉痛苦的表情轉過身,他擰著眉,再次返回冰箱,從裡拿出冰塊倒進了袋子裡,拎著上了樓。
蘇亦琛的房間只開了一盞壁燈,燈光昏暗,他吃力的將外套T恤脫下,拎著那袋冰塊走進浴室,站在鏡子前看著左側的肩膀,那裡又紅又腫,骨骼有些奇怪的變形,他將冰袋放在了盥洗臺上,另一隻手慢慢的靠近肩膀處那塊突起的位置,咬牙,擰眉,手勁用力,‘喀吧’一個脆響,蘇亦琛全身的肌肉緊繃,腹部上的八塊肌肉霎時凝聚成剛毅的輪廓,蒼白的臉上漸漸浮起一層薄汗。
脫臼的胳膊復位,他隱忍著將冰袋覆在紅腫處,返回了房間。
……
翌日清晨
蘇靜若睜開眼,整個人都感到暴躁無比,噩夢與大姨媽的雙重摺磨就是這種結果。
她頂著一雙熊貓眼洗了個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走下樓,為了掩飾難看的臉色,她今天塗了粉嫩的口紅,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來到餐廳卻沒有看到蘇亦琛,她問了下慕管家,“少爺呢?”
慕管家將碗筷放在了桌上,“少爺還沒起。”
“?”蘇靜若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看了下手錶,他居然也有懶床的時候?奇怪!
吃過了早飯,蘇靜若走出別墅上了車,卓軼關上車門,駕車駛離。
二樓的視窗,緊閉的窗簾撩開一絲縫隙,蘇亦琛看著黑色的轎車消失在別墅的門口,才轉身走出房間。
他的臉色蒼白,人也有些憔悴,唇色寡淡,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走路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咳嗽,站在樓梯處深呼吸了下。
慕管家正好走上來,看到蘇亦琛的臉色難看,急忙問道:“少爺,您生病了?”
蘇亦琛緊抿著唇,然後擺擺手,示意他沒事。
“少爺,吃點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