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了?”方朝陽眉頭皺了起來。
“可能性不算太大,如果這樣,硃紅麗會選擇報警的,證明她沒有牽扯其中。這人的名字我已經拿到了,回去好好查一查。”尚勇道。
“之前不知道?”方朝陽問。
“租房協議是硃紅麗籤的,沒有這小子的名字,反正他以前經常去,因為屋內會傳出那種動靜,有時還不關窗戶,鄰居還投訴到物業。”
“如果他活著,一定知道內情。”方朝陽確通道。
“他要是躲到鄉下去,也不好找,沒有證據之前,也不能釋出通緝令。”尚勇對此也感到為難。
剛剛發現硃紅麗這條線索,卻找不到跟她關係最近的人,案件查到這裡,似乎又陷入到另一個僵局。
“茉莉可能知道得更多。”方朝陽道。
“她說得已經夠多了,問不出來了,我感覺她還算是個有正義感的女人。”尚勇道。
“她是幹什麼的?”
“也需要查一下,不過,她把手機號給我了。”
“大勇,有兩下子啊!”
“別往泡妞那塊想,我這是在工作。其實,我還想調查一下,夜魅酒吧到底有沒有違禁品,但今晚顯然不適合,他們好像有所防備。”尚勇道。
聊了一陣子,兩人都困了,衝了個澡後,方朝陽當真就把大床讓給了尚勇,自己選擇睡沙發。
第二天一早,方朝陽正準備跟尚勇一道下樓,無意間從視窗朝下看了一眼,又停住了腳步。
裘大力的父母又來了,就站在樓道門前,手裡還拎著昨晚那兩兜子水果。農村早婚現象很普及,他們也不過五十出頭,看起來十分蒼老。
就像尚勇說的,說他們七十歲,也有人信。
入獄的兒子,患病的孫子,讓他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生活艱辛。
“又來了,很有毅力。”尚勇也從視窗向下看了一眼。
“怎麼辦,被堵門了。”
“我去把他們勸走,就不坐你的順風車了。”尚勇說完,先一步下樓去了。
“大勇,對他們態度好點。”方朝陽在後面喊了一句。
方朝陽從視窗看下去,尚勇不知道跟裘大力的父母說了什麼,他們一再點頭,拎著水果先後離開了小區。
等了二十分鐘,方朝陽這才下樓,開上車子上路,經過早點攤的時候,買了一杯熱粥,就這樣站著喝了,匆匆去上班。
這天上午要開庭,方朝陽作為審判長,當然不能遲到,在開庭前,還要跟辯護人進行短暫的溝通。
發生在東安市的這起繼母虐待案,也曾經一度登上新聞頭條,引發了浪潮般的口誅筆伐。
這名繼母手段殘忍,將丈夫帶來的八歲女兒,使用一根擀麵杖,瘋狂毆打到全身多達三十多骨折,女孩衣服都被鮮血溼透了,奄奄一息被送到了醫院。
女孩骨瘦如柴,非常可憐,在外地打工的父親趕回來,看到這幅場景,痛苦到無法形容。
此案經過向陽區人民法院一審,以故意傷害罪判處繼母有期徒刑八年,繼母表示不服,認為量刑過重,上訴到中級人民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