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了,冷酷而又絕情。
洛之鶴想,其實他早知道是這種結果的。
一旁的徐歲寧,擔心的看著他。
洛之鶴苦笑道:“今早起來,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了,只是我總是心存僥倖。她果真一點也不在意我,算了,我也該放下了。”
他看著司儀說:“繼續吧。”
司儀嚴肅莊重的念著誓詞:“徐小姐,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美貌或是失色、順利或是失意,都願意愛他、尊敬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你願意嗎?”
徐歲寧的婚紗裙襬,在花叢中,四下散開。她手裡捧著花,認真而又虔誠的說:“我願意的。我幻想過很多跟他結婚的場景,唯獨沒有想過眼前這一種。他說有點惋惜我的新娘妝,不是為他化的。可是我不想讓他惋惜,所以今天,還是為他化的。”
“以前我總在想,跟他結婚的女人,大概壓力會很大。他不好把控意味著自我,長得好意味著鶯鶯燕燕環繞,有那樣一個父親被嫌棄在所難免。可是他自己一個人就能把所有的問題收拾好,這輩子應該不會再有一個男人,這樣自覺,這樣愛惜我了。我對他不夠好,有些時候故意給他添堵,可是他不會覺得我是個麻煩。”
“我們家陳律,現在在來的路上,估計這會兒還很生氣,也許還在想著來這裡揍我一頓。我應該是,逃不過一頓打了。”
臺下的人鬨笑起來,就連洛之鶴也彎了嘴角。
徐歲寧說:“但是我還是想跟他結婚呢,等一會兒他來了,麻煩大家給他鼓鼓掌好嗎?我最近把他氣死了,想給他一個驚喜,將功補過呢。”
……
十分鐘後,陳律推開教堂的門,出現在現場。
剛一進去,全場就想起了熱烈的掌聲。
張喻跟李塗,也出現在了現場,他們跟隨著人群,一樣看著他含笑鼓掌。
徐歲寧捧著花站在人群中,耳朵都是紅的。只有那雙眼睛,亮到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