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他說“封路”。
“你的聲音變了。” 劉展起了疑心, “出什麼事了?”朱玉婷感到透不過氣來。 她沒有專門訓練過談判技巧。 她只知道自己必須讓他一直講電話。“我突然覺得,要是我們之間沒辦法達成協議, 那會造成多大的災難。” 她說。
她可以聽到查理在壓低聲音下緊急命令:“打電話給奧克蘭警局、 阿拉美達縣治安官辦公室, 還有加州高速公路巡警。”
“你在跟我打馬虎眼。”劉展說, “你是不是已經追蹤了這個電話? 天哪, 動作真快。 你是想讓我一直跟你講電話, 好讓你的特警隊來抓我嗎? 別想了! 我有一百多種方法可以逃走! ”
“但是要想擺脫你造成的麻煩, 只有一種方法。”
“現在已經過了午夜。” 他說, “你沒有時間了。 我要再製造一起地震。 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 他掛了電話。
朱玉婷一把摔下聽筒。 “我們走,查理!”她把Efit影象從公告板上扯下來, 跑了出去。 直升機在閱兵場上等著, 旋轉翼正在轉動。 她跳了上去, 查理緊隨其後。
出發時, 他戴上了頭戴式耳機, 然後示意她也戴上。 “我估計要二十分鐘的時間才能把路封上, ” 他說, “假設他為了避免超速被攔下, 以六十公里的時速開車, 等我們佈下天羅地網的時候, 他應該已經開了二十公里。 所以我已經下令封閉半徑二十五公里範圍內的所有主要高速公路。”
“那其他路呢?”
“我們只能寄希望於他開的是長途車。 要是他下了高速公路, 我們就追蹤不到他了。 這裡是加州最繁忙的道路交通網之一。 除非動用米國軍隊, 否則你沒有辦法把路封得嚴嚴實實。”
到了80號州際公路後,劉展聽到頭頂上傳來一架直升機的聲音,他抬起頭,看見它飛了過去。這臺直升機是從舊金山方向飛來的,正穿過海灣, 飛往奧克蘭方向。
" 他們不會是來抓我們的吧~”
“我跟你說了的。”風情說,"他們瞬間就可以追蹤電話。"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我們離開加油站以後,是在往哪個方向走!"
“他們可以封閉高速公路, 我猜。”
“哪一條?98號,88號,58號還是80號?北向還是南向?"
"說不定都封。 你知道警察的, 他們總是隨心所欲。"
“FK。"劉展踩下油門。
“你可別因為超速被攔下來了。"
“好吧,好吧!”他又放慢了車速。
“我們不能下高速公路嗎?"
他搖了搖頭。 “沒有其他辦法回去了。這裡有小路,但是都得過河。 我們只能在伯克利藏起來。 找個地方停車, 然後在車上睡覺。 但是沒時間了。 我們必須回去拿地震振動器。” 他又搖了搖頭道：“只能放手一搏了。”
駛出奧克蘭和伯克利以後, 車流變少了。 劉展眯縫看眼前, 看著前方漆黑的夜色,留意著閃光燈。
車子開到卡爾奎尼茲, 他放下心來, 一旦過了河，他們就可以走鄉村公路， 他要花半個晚上的時間才能到家,但是路上不會有天羅地網，當他開近收費站廣場，留有著警察活動的跡象.只有一個崗亭是開著的,但是過了午夜,這也很正常。沒有警惕的目光，沒有巡邏車,沒有警察. 他停下車,摸索著牛仔衣的香菸。
當他抬起頭時, 他看到了一名高速公路巡警。
劉展的心跳似乎停止了。 那個警察就在崗亭裡,站在工作人員的後面,一臉驚訝地盯著收費站的工作人員拿了劉展的錢, 但是並沒有開綠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