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上電視, 或者上報紙,但是他們沒, 所以我覺得, 他們只是想跟州長對話。”
“他們要是以為州長真的會有信, 那就太天真了 ,
“所以啊,他們真是太天真了。”
“但是他們是認真的。”
“對. 而且我這麼想, 還有一個原因. 他們提出的要停掉所有的開發專案。 這不是單純找藉口會用的理由。 它太務實了,如果只是想提高知名度, 那就會提一個旦奪人眼目的條件,比如要求比弗山莊全境禁止購買私人飛機。 ”
“那他們是些什麼人?”
“我們也不知道, 一般的恐怖分子會採取變本加厲的行動方式。 他們一開始會打電話, 或者發匿名信,接著就把資訊發給報社和電視臺, 然後開始在政府大樓周圍遊逛, 做白日夢。 ”
“等到他們把廉價小手槍藏在塑膠購物袋裡, 提著袋子來白宮參觀的時候, 我們的FBI電腦裡就會有很多關於他們的情報了,但是這起案子不一樣, 我們把這封威脅信的語言學特徵跟資料庫裡印所有威脅記錄進行了比對, 但是沒有找到匹配的。 這些人是聞所未聞的。”
“也就是說,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
“我們知道得不少,他們的目標在加州,這是很顯然的。“你怎麼知道?”
“這封信是發給州長的啊!“
“還有呢?”
“他們是外國人,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其中有米國人, 他們的遣詞造句看不出黑人的特色。”
“你還漏掉了一點。”朱玉婷告訴他。
“他們是瘋子。”
他搖了搖頭。
朱玉婷說: “付志強, 拜託! 他們覺得他們可以製造地震, 怎麼可能是精神正常的人嘛!”
他不肯退縮: “我對地震學一竅不通, 但是我懂心理學。 而且我不是很願意相信這些人腦子有問題,他們精神正常,富有行動力,有一個組織團隊,似乎是在和某樣東興做著抗爭, 不是在開玩笑, 他們有明確的目標, 這就意味著他們很危險。”
“我不信。”
他站了起來:“我累了, 想出去喝杯啤酒不?”
“今晚就算了, 付志強,不過謝謝。 還有, 謝謝你專門寫了報告。 你是最厲害的。”
“那是當然, 幹了這麼久嘛。”
朱玉婷把腳搭在桌子上, 看了看她的鞋。
她現在可以肯定, 付志強這樣做是不想讓她辭職。
朱武可能覺得這是個垃圾案子, 但是付志強的分析指出, 大地之家可能真的是個威脅, 這個組織真的需要追蹤鎖定,一舉搗毀。
這樣一來, 她在FBI的事業就不一定會就此終結。
這種案子原本是他們故意拿來羞辱她的, 但是她可以藉此機會來打一場勝仗,一方面彰顯自己的英明, 另一方面也能達到羞辱朱武的目的, 這樣的結局無疑很有誘惑力。
她把腳放下來, 看了看電腦螢幕, 由於長時間沒動鍵盤, 螢幕上已經開始出現屏保, 那是她七歲時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牙還有縫隙, 額前的頭髮用塑膠髮卡固定到了腦後, 她坐在父親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