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是親兄弟才要以這樣的方式決鬥,我們流著同一個家族的血,殺死對方才能使對方的血回到自己體內。”
男人將一枚戒指戴在了貝蒂手上,吻了吻她金色的發頂。
“去吧,去玩樂吧,去讓所有人為你神魂顛倒吧,我的貝蒂!”】
在宴會上,貝蒂見到了那個剛從羅馬歸來的青年人。起初貝蒂還因為他不夠蒼白的膚色而嫌棄他,但在短暫交談過後,貝蒂便對他產生了興趣。季言秋在這一段故意使用了十分破碎而跳躍的心理描寫來烘托出主角的意亂情迷。
她痴迷著讓一個談吐不凡的男人愛上她的過程,這比一百瓶香檳更讓她感到迷醉。
兩人很快便產生了激情的火花,在荒唐的一夜過後,貝蒂絕望地發現那個青年人變得蒼白起來——他死了,死於中毒。
男人為她戴上的那枚戒指上抹了毒藥,在青年人親吻她手背時、在他們與大床上纏綿時,毒藥便進入了他的嘴、耳、眼,讓他死於非命。
作為戒指的佩戴者,貝蒂當然也中了毒。她絕望地將一瓶又一瓶的酒灌入口中,胃撐滿後又吐出來,如此迴圈了七八回,或許是這荒唐的方法確實有效,又或許是她強大的求生欲,她活下來了。
當男人假惺惺地來接她回家時,貝蒂大聲尖叫著將他推下了樓梯。血流了一地,染紅了漂亮的長裙。貝蒂幾乎以為男人死了,驚恐地跑回了莊園。在難熬的十五個小時過後,警察上門來了,卻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並帶來了【男人與他的兄弟於爭鬥之中意外死亡】的訊息。
屍檢報告上寫道︰男人死於槍殺。
作為男人唯一的合法情人,貝蒂沒有絲毫阻力的繼承了男人的全部財產,她成為了真正高貴的交際花,但與宴會上的風光相對的是,她開始頻頻於噩夢中驚醒。殺人時的場景無數次在她腦海中回放,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在她的眼中彷彿在看一個殺人犯。貝蒂開始疑心起是否有人知道男人與他弟弟死亡的真相,而她的第一順位懷疑物件,便是忠誠的管家。在又一次噩夢驚醒後,貝蒂起了殺心。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她如法炮製的殺死了管家,將他從長長的扶手樓梯上推了下去。
這是她殺的第三個人。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會有三。貝蒂瘋狂地痴迷於躋身真正的上流社會,當她往那個總是搶她風頭的波蘭公主化妝盒中放砒霜的那一刻,她恍惚間察覺到了什麼。
她不再害怕殺人。
寫到這裡,季言秋停下手中的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
手寫真累啊……他果然還是更喜歡用鍵盤。
他一直從早上九點寫到了下午六點,劇情來到了轉折處,從這裡開始,貝蒂便踏上了一條血腥的、骯髒的、殘酷的道路︰她開始使用殺死對方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隨著她殺的人越來越多,她竟然詭異的發現每殺死一個人,身上那第一次殺人負罪感便會消退一些,這也成了她殺戮的理由。
她在用這種方式,向男人“贖罪”。
提前偷看作家原稿的簡.奧斯汀在看完這一部分後恍惚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方才真的體會到了如山的負罪感,彷彿手上滿是鮮血。”
太罪惡了。季言秋的文字讓人得以完美地代入到了貝蒂的視角,感受著她的不安與罪惡。
“你受到我的異能影響了……這個被動就不能關掉嗎?”他可不想因為教唆殺人什麼的進監獄!
“沒辦法,是被動嘛,伍爾芙也關不掉啊。”簡小姐放下手稿,竄進了廚房,深吸了一大口氣。
“好香——秋,你又在烤什麼?”
“杯撻,一種把酥皮換成餅幹碎捏成的杯子後注入蛋撻液的變種甜品。伍爾芙小姐上一次吃過之後就一直想再吃一次。”
簡.奧斯汀不滿地抱怨道︰“你專門給她做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