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稜稜!”信鴿的翅膀拍打著空氣快速的飛出院子,月光下只能看到一個影子飛過。
“呼!”破風聲響起,飛鷹看到自己剛剛送出去的信鴿在空中像是被什麼擊中了,從空中掉落下來,當即就意識到了危險,立刻跳窗逃走!
“飛鷹大人!這麼晚了,是要去哪裡啊?你家裡的大人沒有教你嗎,深更半夜的就不要亂跑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飛鷹剛剛落到院子裡,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來。
鐵爪飛鷹記得聲音耳熟,回過頭一看,週一靠著牆笑眯眯的看著他,飛鷹藉著月光可以看到週一嘴角嘲弄的笑。
一亮手上的鐵爪,兇狠的說:“姓周的,你跑到我的住處到底想幹什麼?”
週一聳聳肩,無奈的說:“飛鷹大人誤會我了,我就是隨便轉轉,看見了一隻鴿子,麻雀之類的小鳥從大人院子裡飛出來了,我這人呢,從小看見這些就喜歡用彈弓之類的把它們打下來!這不這一身內力沒地方用,我就試試能不能把它們打下來!我也沒想到啊,一下把它打下來了!”
週一走到院子裡,在飛鷹面前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笑著說:“大人,您看我要不要賠給你呢?畢竟那上面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信啊,給什麼人傳達什麼重要的情報之類的!”
週一的話撕開了飛鷹心裡最後殘存的一絲僥倖,一卷自己的花披風揮動自己手上的鐵爪狠狠的朝著週一的脖子抓去,企圖一擊斃命,然後自己逃之夭夭。
“呼!”破風聲再次響起,飛鷹來不及躲避,只覺得自己的左腿腿彎一麻,然後跌倒在了週一腳下。
週一俯視著他,笑的很燦爛說:“鐵爪大人身為曹督主跟前第一紅人,怎麼能對我一個晚輩行五體投地的大禮,實在是折煞晚輩了!”雖然嘴上說的恭敬,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去攙扶飛鷹起來的意思。
“小子,你幹了什麼?”飛鷹感覺自己的左腿疼痛欲裂,應該是斷了。掙扎著起身。週一也沒有阻止他,反正飛鷹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了。
週一回答了飛鷹的話,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大人你這可就問錯人了!我什麼都沒有幹,倒是大人你,也太急於給鐵膽神侯傳遞情報了吧。這麼急不可耐,可是會被抓住的哦!”
“哼!你血口噴人!我早已背叛朱無視,投到了曹督主的麾下,怎麼可能會給朱無視傳遞情報!”飛鷹死不認賬,冷汗順著額頭向著下巴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人道破心中最大的秘密嚇的!
他很想動手,可是一條腿行動不便的他,可能不是週一的對手。哪怕週一沒有什麼實戰經驗!
“死不認賬?”週一走到飛鷹跟前,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大人不知道,有一種人叫做內奸嗎?在敵人陣營裡安插內奸,這自古以來不就很正常嗎?有時候背叛了自己的人,更容易讓敵人相信,因為他們無處可去,只能依靠他。”
週一圍著飛鷹走了起來,走的時候口中還在說:“神侯就像是一隻鱷魚,它會蟄伏起來,讓你覺得無害,他可以很長的時間不吃東西,等到獵物上鉤的時候,它會發出雷霆一擊把獵物咬死,然後吃下去!”
飛鷹依舊抵死不認賬,顫抖著說:“什麼內奸!鱷魚!獵物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等到明天我稟報給督主,你休想有什麼好果子吃!”
週一哈哈大笑:“飛鷹大人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看來必須要拿出一些證據,才能讓大人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什麼樣的境地,是吧!曹督主!”
飛鷹聽到週一喊“曹督主”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只見一個身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紫色的官服,烏紗帽,滿頭銀髮,面白無鬚,眼神陰鷙,可不正是曹公公嗎?
而在他的手裡還拿著一隻還在掙扎的信鴿,武功到了他這個境界,想要大人而不傷人早就可以做到了,而這隻信鴿也只是被他打下來,而沒有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