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保安的話,閻寧的腳步頓了頓,在地球上,論道行,有十方天魔和八界仙人在他之上,可論抓鬼,他稱第二,有誰敢稱第一?
閻寧當下說道:“走,帶我們去後院看看。”
保安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加快腳步,領著閻寧和莊小雅往後院走。
隔著一堵圍牆,閻寧就已經用仙識查探了一番,後院裡的煞氣極重,普通人在後院多待幾個小時,都有可能染上重病,如果要驅鬼的話,當然是選在正午時分,陽氣充足的地方才是,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大師”究竟是何居心。
保安推開後院大門,入眼便是一件四下飛舞的黃色道袍,只見一個一米六幾的背影在法壇前蹦蹦跳跳,手中拿著金色的鈴鐺搖個不停,嘴裡不知道在嘮叨著什麼東西。
“這就是大師?”莊小雅噗嗤一笑。
閻寧的目光越過大師,轉而看向裡面,只見法壇前有一張太師椅,太師椅之上,正是被五花大綁的陳雲娜,只是此時的陳雲娜一改過去青春靚麗的模樣,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眼睛瞪得快像銅鈴般大小,手臂上青筋凸起,正瘋狂地嘶吼掙扎!
在陳雲娜的兩旁,陳浩梅張海峰夫婦、陳泰佳與陳春鑫,都面帶擔心之色地站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盯著陳雲娜看。
陳家人並沒有發覺閻寧他們的到來,跳大神的大師也完全不在意,保安正要出聲,閻寧忽然攔住了他,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先退下。
保安心領神會,對閻寧微微鞠躬,便離開了。
閻寧和莊小雅揪站在門外,看這位大師如何表演。
只見大師搖動著鈴鐺,在陳雲娜面前亂舞了三圈,然後回到法壇上,將三杯燒酒灌進嘴巴里,一手拿起桃木劍,一手拿起黃色的符籙,符籙貼在桃木劍上,居然沒有落下,他忽然張開嘴巴,噴吐而出的不是燒酒,而是火焰,火焰頓時讓符籙燒著,大師連忙走到陳雲娜面前,用桃木劍的劍尖掃過陳雲娜的眉心和兩肩。
做完這一切,桃木劍上的火焰快要熄滅了,他回到法壇前,伸手一抓,桃木劍上的符籙頓時化作一團灰,落在法壇上的瓷碗中。
大師深深地吸了口氣,放下桃木劍,端起瓷碗,將符籙燒成的灰,封住了陳雲娜的鼻子、耳朵和眼睛,只留下嘴巴在外頭。
“茅山真仙敕令!”大師忽然大喝一聲。
就在這一剎那,陳雲娜忽然厲聲慘叫起來,一道肉眼可見的黑煙從她的嘴裡飄了出來,黑煙有鼻子有眼,隱隱可以看到一個女人的模樣,大師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細口瓶,順手便將黑煙吸了進去,又拿黃符封口。
做完這一切,大師才緩緩開口道:“附在陳小姐身上的陰魂,已經被我抓走了,但是陳小姐身體被陰氣沾染,十分虛弱,今晚我還得為陳小姐運功療傷才行,到時候任何人不能在場,否則會影響到我發功。”
陳浩梅他們見識了大師剛才的手段,早就佩服得五體投地,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大師又對眾人搓了搓手指頭,陳泰佳頓時明白:“大師放心,一百萬我這就匯到你的賬戶上,剩下的錢明天一早也給你弄來。”
大師滿意地點點頭,這才轉過身。
閻寧看到了大師的真面目,這位大師長相猥瑣,留著兩撇八字鬍,滿口的老黃牙一看就沒少吸菸,他的兩腮凹陷,鼻樑扁平,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